“你!!”
鄭子英冷著臉,臉上浮現(xiàn)幾分慌張。
“一個藥童,殺就殺了,本公子有的是錢,賠你錢就是了!你又何必一定要跟我國公府作對?”
“柳如新,你可想清楚了!我爹是鄭國公,我表哥是皇子,姑姑是娘娘,你真的要跟我們鄭家不死不休嗎?”
舒禾無視他的威脅,看向劉守信,嘴角勾起,“軍爺,您聽見了吧?他已經(jīng)親口承認殺人了,你們還要阻止我嗎?”
她長劍直指鄭子英,冷冷道,“欠債還錢,殺人,償命!”
鄭子英被她眼神里的殺氣嚇得又縮了縮脖子,只是看見禁衛(wèi)軍,他底氣又莫名其妙地膨脹起來。
他指著舒禾,一臉的不耐煩,“你這個女人,怎么跟你說不通呢?”
“本公子什么身份?那個藥童又是個什么身份?他一條賤命,值得本公子給他賠命?他配嗎?”
舒禾眼中盡是冷漠,臉上全是諷刺,“藥童如何?國公府公子又如何?都是人命,誰規(guī)定你的命,就比他的金貴?”
“鄭子英,今天,你走不了!”
劉守信面上露出為難。他沒想到這鄭子英竟然真的又殺了人,還是大庭廣眾之下。
這下可難辦了!
“不管如何,姑娘,這里是京都,不是江湖,任何人犯了事,都要經(jīng)受律法制裁!”
“即便鄭公子犯了罪,那他應該交由官府定罪裁決!”
“官府裁決?哈哈哈!”她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,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軍爺,你真的覺得,他進了官府,能受到應有的懲罰?”
劉守信正要說話,卻被她搶先截斷,“如果真的能,他今天就不會在京都大搖大擺地出行,還當街殺人了!”
“半年前君來酒樓的事,難道,還不夠定一個人的死罪嗎?!”
聞,百姓臉色皆變,有憤慨,有失望,還有對制度的麻木。
半年前鄭子英在君來酒樓,跟幾個外地商人起了沖突,就因為那幾個外商不知道他的身份,罵了他幾句,他就讓人將那些外商全部殺死!
因為事情鬧得太大,其中有一個外商是當?shù)氐谝换噬谈鹑甑倪h房外甥,因此事情鬧得還挺大。
所以,當時鄭子英也確實被抓了,可不過兩個月,就被放了出來。
而最后,君來酒樓的兇手,變成了一個街邊小混混,被斬首示眾……
“這件事,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,可每個人忌憚他背后的勢力,誰都不敢說!”
即便是葛三年,最后也是與鄭家達成了某種合作協(xié)議,而就此作罷。
連京都第一皇商都對權(quán)利毫無辦法,他們這些普通百姓又能拿他怎么樣啊?
“軍爺,您是想讓這樣的事,再發(fā)生一次嗎?”
“你們禁衛(wèi)軍,保衛(wèi)的,究竟是京都的百姓,還是京都的世家貴勛?”
劉守信被說得啞口無,臉上青紫交替。
這話,跟指控他們禁衛(wèi)軍是貴族走狗有什么區(qū)別?
關(guān)鍵,半年前君來酒樓的事,又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實,他根本無話可說。
舒禾拎著劍,朝鄭子英又走近了兩步。
鄭子英嚇得抱住劉守信的胳膊,“劉隊長,你不能不管我啊!不管我犯了什么事,那都是大理寺的事啊!”
劉守信臉上閃過為難,隨后捏了捏手里的劍,向前走了一步,“不管怎么說,京都,都不是你報私仇的地方!”
“你若真想討個公道,可去官府……”
“這不是驍騎營的劉隊長嗎?這是怎么了?”
人群后忽然傳來一道淡笑聲,卻讓劉守信瞬間變了臉色。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