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之柔本不是扭捏的人,只是,這個人身份特殊,加上他自己又是斷了腿的…若是背上她,估計(jì)他連路都走不了吧?
她正要拒絕,卻見他扯住她的手一拉,自己便被他拉到他的背上了。
她失聲驚呼,下意識的雙手環(huán)抱住身前的人胸膛。
舒元起感受到背上的壓力,費(fèi)了很大的力氣才站了起來。傷腿處傳來錐心的痛意,讓他忍不住倒抽涼氣。
張之柔在他身后,看見他兩鬢的汗珠不停往下流,擔(dān)心地問道,“你沒事吧?不行把我放下來吧!”
他咬著牙,搖搖頭,拖著傷腿,扶著門框,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的移動。
沉重的壓力,讓他的腿每一步都在承受巨大的擠壓和痛苦。
張之柔看著他,心中羞愧不已。
所以,禾姐姐說的是真的,他真的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?
他之前對禾姐姐做的那些事,說的那些話,都是假的?是想幫禾姐姐?
原來,真的是她小人之心了。
張之柔在心里暗暗發(fā)誓,如果這次能平安回去,她一定幫舒元起說說好話!
“站,站住!什么人!”
就當(dāng)兩人順利離開的時候,身后忽然傳來虛弱的怒喊聲。
是那個瘦高個守衛(wèi),他中的蒙汗藥不多,加上心里極度不安,所以掙扎著清醒過來了。
只是,他身上也軟綿無力的,只看見兩個疊交在一起的人影離開。
深知晉王對辦事不力的下屬,會處以什么樣的手段,恐懼之下,他發(fā)揮了無限潛力,竟硬是站了起來。
舒元起見狀,連忙加快腳步,即便每一步都讓他疼得喘不過氣。
他們身處晉王府的西邊,是少有人來的地方,西門就在舒元起住的院子右側(cè)不遠(yuǎn)處。只要出了晉王府,晉王府的人再想抓他們就難了。
可舒元起行動不便,即便那瘦高個中了蒙汗藥,可此時也是漸漸恢復(fù)過來了。
“站住!”
他在后面緊追不舍。
張之柔眼看著要被追上,她拍了拍舒元起的肩膀,急道,“你先走,他們不會殺我的!我吃了解藥,恢復(fù)一會就能好了!”
舒元起卻是搖頭,“那人說話是壓著聲音的,說明他不敢把此事鬧大,不然晉王絕不會放過他的!”
“只有他一個人,我能對付!”
說完,他把張之柔放到了一旁,從腰間拿出一柄短刀,在走廊處埋伏著。
月色昏暗,那瘦高個直追而來,眼前還有點(diǎn)花,根本沒注意到躲在柱子后面的舒元起。
直到一道冷光從他臉上閃過,他才下意識一躲。
這一躲,讓他躲掉了致命一擊。
本來奔著守衛(wèi)頸部而去的匕首,插在了那人的肩膀上。
痛苦的慘叫聲剛響,就被舒元起用手死死捂住。
兩人滾倒在地上,糾纏在一起。
舒元起雖然傷了腿,但手上的力道卻是不弱。他死死纏著那守衛(wèi)的脖子,讓他不能動彈。
而瘦高個護(hù)衛(wèi)在求生欲的作用下,發(fā)出激烈的反抗。
就在舒元起感覺即將鎖不住的時候,張之柔強(qiáng)撐著移動過來,拔出瘦高個肩膀上的刀,狠狠地插進(jìn)了那人的脖子中。
頓時,鮮血噴濺,將張之柔和舒元起的衣服都染紅了。
察覺手里的人沒了對抗力,舒元起松了一口氣,直接躺在了地上。
他現(xiàn)在,渾身半點(diǎn)力氣都沒有了。
這時,前院忽然傳來動靜,讓他精神再次緊繃。
“張之柔聽見了我們的計(jì)劃,要是讓她去了大理寺監(jiān)牢,那我的計(jì)劃還怎么實(shí)施?你要知道,那地方是有各方人馬眼線的!”
鄭子和當(dāng)然知道,只是,他此時已經(jīng)顧不得太多了。
“晉王殿下請放心,我?guī)Я俗屗f不出話的毒藥!”
“我保證,即便那柳如新是神醫(yī),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(nèi),讓她說出一個字來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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