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禾看著她從自己面前走過,眼睛里藏不住的慌亂,嘴角的弧度又加深了些。
她也掃了一眼舒禾,那張淡定自信的臉,仿佛已將所有的事,都了如指掌了!
瞬間,一陣惡心感涌來,差點(diǎn)讓她嘔了出來,還好在關(guān)鍵時刻,她忍住了。
長公主離開了,眾人還來不及細(xì)細(xì)品味,方才之事的具體深意,就被張瓊帶來的回復(fù),轉(zhuǎn)移了注意力。
張瓊拱著手,面色凝肅,“啟稟皇上,籬親王妃所不錯,那馬夫,確實(shí)不能人事。”
此一出,在場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。
明定情緒激動地站了出來,躬身道:“皇上,張?zhí)t(yī)此已經(jīng)足夠證明,張小姐之事與我家明雁無關(guān)啊!請皇上明察!”
明雁跪在地上,面上松了一口氣。
這可真是陰差陽錯,救了她一命了。
可,如果不是她家的馬夫,那玷污張雪含的人,又會是誰呢?
張浦聽見這話,也是激動地站了出來,朝明定怒聲斥責(zé),“明定!你休想在這里混淆視聽!”
“就算那馬夫不能人事又如何?你家女兒惡毒的心計,卻是實(shí)打?qū)嵉模∷藲遗畠呵遄u(yù),也是不爭的事實(shí)!你難不成還想讓皇上,免去你家女兒的罪責(zé)嗎?”
說完,他不給明定反應(yīng)的時間,又朝皇帝躬身道:“皇上,明雁此女手段狠辣,心思惡毒,您不能因?yàn)樗膼河嫑]有得逞,就輕輕松松放過她呀!”
說不定沒有明雁這番算計,他女兒也不會遭此厄難!
“張浦!你什么意思?糟蹋你女兒的人,根本就與我們明家無關(guān)!你憑什么要對我女兒趕盡殺絕?”
明定雙眼通紅,眼中氣憤不已,他就明雁這么一個女兒,不管明雁做了什么,他都必須要維護(hù)她的。
張浦冷哼一聲,“此事還沒有查清楚,你怎么就知道此事與你女兒無關(guān)?說不定除了馬夫之外,她還找了其他人來實(shí)施這惡毒之計!”
他們張家名聲喪盡,那這明家也別想好過!
他就不相信,這世上有這么巧的事!
明定剛想反駁,就見明雁怒氣沖沖地朝張浦喊,“我沒有找別人!我明雁敢做敢當(dāng)!除了馬夫,我誰也沒找!”
“況且,我這么做,完全就是那張雪含自找的!”
“要不是她成天在我面前說籬親王妃的壞話,挑唆我,讓我以為王妃配不上籬親王,我又怎么會在晚宴上對王妃出手為難?”
“她拿我當(dāng)?shù)叮约憾阍诤竺婵磻颍蔷蛣e怪我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!!”
坐在屏風(fēng)后面的張雪含聽得這話,臉色慘白慘白的。
剛剛舒禾與長公主之間的事,已經(jīng)很明顯地表示出,皇上對舒禾這個兒媳婦是十分滿意的!而明雁這話,無疑是將自己“無辜被害人”的優(yōu)勢,給全部抹殺了,甚至還會讓皇上對她心生不滿!
她有些急了,連忙開口,“皇上,臣女沒有做過這樣的事!臣女與籬親王妃無冤無仇,甚至欽佩其為人,又怎么會對別人說王妃的壞話?”
“皇上,明小姐在污蔑我,目的是想要逃脫罪責(zé)!請皇上明察!”
啟文帝坐在最上方的龍椅上,面上十分冷肅,銳利的目光落在明雁的眼睛上。
而明雁迎著他的視線,毫無心虛慌亂,語氣始終強(qiáng)硬堅定,“皇上,臣女沒有說謊!她說這話的時候,我有幾個小姐妹都聽見了!她們都可以為我作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