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!王爺??!”
張同圃從大理寺內門小跑了出來,臉上夾著一抹緊張。
“王爺,下官張同圃,是今日新上任的大理寺卿,此間混亂,王爺有何事不如里面去說吧?”
百里墨卿瞥了一眼張同圃,沒搭理他,而是看了后面跟出來的祝光正一眼后,才開口,且一副不滿的質問語氣。
“祝大人,你身為大理寺少卿,不如你給本王解釋一下,為什么失蹤者家屬前來,詢問失蹤案件的進展,卻要被你們大理寺打出來?”
“最后還要逼得以自身性命,來驚醒你們這些父母官?”
祝光正舒禾是見過的,算得上一個正直的好官,可沒想到,在他的管轄下,竟然也有這種糊涂賬的存在。
祝光正朝百里墨卿躬身行禮,不卑不亢對地回稟道:“回稟王爺,這件失蹤案一開始是由西城縣衙受理的,因長時間案件未偵破,這才移交到大理寺來?!?
“我們也是剛剛收到這案子沒幾天……不過,這件案子,張大人已經讓下官準備封存了……”
祝光正低頭一直說,完全無視旁邊的張同圃眨得要抽筋的眼神。
“封存?為何要封存?過追查期了?案子破了?還是人找到了?”
連續幾個問題,問得祝光正表情毫無變化,倒是旁邊的張同圃臉色白了又白。
“王爺,這個案子……其實,其實已經有結論了……”
張同圃話還沒說完就被百里墨卿打斷,“張大人,你這是第一天上直吧?你初到大理寺,就將大理寺大大小小的案件看過了?”
“倒是沒想到張大人如此敬業!既然如此,那張大人便當著百姓的面,給大伙交代一下吧?也讓百姓們都知道知道,你們大理寺也不都是廢物!”
張同圃擦了擦額上的細汗,回道:“此案,經衙差調查走訪,發現趙大成和趙二成平常與其父吵鬧不休,關系不善;”
“在失蹤那天,又有鄰居說,是趙老頭又罵了兩個兒子,所以下面的人推測,趙大和趙二的失蹤,應該是自行離開了京都,去了外地發展……”
“你說謊??!”趙老頭聽了這話,情緒激動地大喊,“草民兩個兒子向來孝順,從不與草民頂嘴,又何來的拌嘴一說?更別說他們會一起拋下草民這個老父親,遠走他鄉!”
“王爺,您明察??!這大理寺斷案,分明是不分青紅皂白,胡亂判案?。?!”
百里墨卿陰著臉,目光如高山上的獵鷹一般,直勾勾地盯著張同圃,“張大人,這就是你們大理寺辦的案子?兩個壯年男子,因為拌幾句嘴,就會丟下老父親遠走他鄉?”
“若真是如此,那與老先生家兒子一起失蹤的失蹤人口,也是因為跟家里人拌嘴,而遠走他鄉?”
“呵!真要照你們大理寺這斷案邏輯,那這京都城,豈不是人人都要遠走他鄉了?”
張同圃臉色又一變,連忙附和道:“王爺說得對,這案子一看就有問題!這下面的人拿著皇糧,卻只知道敷衍了事,實在令人憎惡!”
“下官這就讓人重新調查此案,一定會給百姓,給王爺一個交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