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瑜然實在是想不通,最近竟然有好幾個主動來跟秦見御提親的,這不科學呀!
此刻作為當事人的秦見御還一無所知,秦慕也不打算告訴他,如果告訴了他,他指定也不會見那個謝依爾,就隨著他們去吧,順其自然。
秦見御今夜躺在酒店房間輾轉反側,滿腦子出現的都是謝依宜那種委屈又生氣的眼神,還有那種淚。
她的那種眼神還有她的眼淚,好像是對他良心上了刑,感覺自己真是該死極了,居然把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姑娘給罵哭了。
“完了完了,秦見御,你怎么已經被良心譴責的睡不著覺了?不應該啊,不應該!”
秦見御真的很少會失眠,但是現在他真的睡不著覺了,今晚上真是特別的漫長,對秦見御是,對謝依宜也是。
她現在也是睡不著覺,也沒有人傾訴,如果讓聶禹楊和邱恩澤知道,除了義憤填膺,想要去揍秦見御不會有其他的可能。
更何況現在聶禹楊的姐姐還在跟他相處,談戀愛的階段,她也不可能告訴聶禹楊,沒有人可以傾訴,她就只能是自我消化。
又拿出了她的日記,開始在日記本上寫著:
這世上總有誤解,總有討厭的人自以為是的胡亂揣測他人,對這種無恥之徒,應該視而不見,不該令其傷身傷神。
世界總有美好,不該因為些許垃圾的存在而破壞這種美好,不氣不惱,瘋狗吠,惡犬叫,不該理會,不該與犬辯解理論,淡然,淡定!
謝依宜也是在勸著自己,不能跟這樣的人生氣,狗咬自己一口,又怎么可能再反咬狗一口呢?不可以這樣!
雖然那個當下她氣得渾身發抖,氣的感覺要爆炸了,但不能生氣,絕對不能跟這種人生氣!
終于這難熬的一晚上過去了,秦見御早早就從房間里出來了,他知道謝依宜的房間,所以就假裝偶遇的站在走廊。
看到謝依宜從房間出來,秦見御便朝她走過去,問道:“你也在這家酒店啊?真是巧啊你說……”
謝依宜也真是沒有想到,都已經睡了一覺了,居然還能看到這個討厭的男人!
她瞥了他一眼,然后直接轉身進了電梯,秦見御也忙跟著進了電梯,如果真的是冤枉了人家,還是應該道個歉的。
就算不是冤枉了她,她作為一個弱勢人群,把她罵哭了,他低個頭好像也沒什么。
于是這電梯里面就他們兩個人,電梯門已關,氣氛很不融洽。
“那個昨天的事啊……我可能話說的有點重了,你別太介意啊。”
秦見御是想說一聲對不起,但是發現那三個字好難說出口,就只能是做到這種程度了。
而謝依宜也不說話,就是垂著頭拿著手機,一直在手機上寫著什么。
“我們昨天就是缺乏交流,今天我們可以好好的交流一下,你要是想跟我說什么話,你寫在手機上就行了。”
“叮!”
電梯門打開,謝依宜率先走了出去,秦見御也忙跟著走了出去,走到了酒店一樓大廳,看到了一個推行李的門童,謝依宜拿著手機過去,給他看。
抱歉打擾您,我是個聾啞人,我身邊的這個男士從昨天就語辱罵我,今日又來騷擾我,我特別害怕,能麻煩您替我報個警嗎?
但千萬別讓他知道,您就當我現在在問您酒店的餐廳在哪兒?謝謝了。
秦見御不是說她會耍心機嗎?那她就給他耍心機,說自己是個聾啞人,可以把別人的同情心升到最高,警察來了他的罪過也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