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君臨吩咐過,吃飯的時候要冷晴過來陪他吃,所以到了吃飯時間她就過來了,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房彥維。
第一反應是懵,然后是吃驚他怎么會在這里,再然后慢慢想明白,戰君臨說過馬上要開始軍警聯合演習,他是新上任的反恐處處長,這件事當然跟他有關。
不過他不是剛舉行完婚禮嗎?這么快就工作了?還真是敬業!
房彥維也沒想到今天第一次來軍區,就跟冷晴面對面了,是很猝不及防,也特別的尷尬,也還好現在就是她自己,戰君臨并不在。
婚禮上那種場合下的見面,對冷晴來說是心痛,對房彥維來說是震驚,其實冷晴心里是有很多疑問的,但她又并不是那么想知道了。
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然后繞過他的身子要走開,房彥維愣了幾秒后,連忙轉過身去,開口叫住了她:“冷晴。”
聽到他的聲音,冷晴停下了腳步,轉身又看向了他,房彥維再次開口,這次他說話的口吻帶著請求的意思:“可以單獨聊幾句嗎?”
要跟她單獨聊幾句?
“不好意思,我要去找我首長了,去晚了首長會怪罪。”
“你說的首長就是戰軍長吧?他去開會了,現在還沒有開完。”
戰君臨去開會了?
“就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,可以嗎?”
冷晴就這樣看著他,這可是在軍區,他們的關系又尷尬,確定要跟她單獨聊?就不怕傳到他老婆耳朵里,讓他老婆多心嗎?
既然他都有這個膽,那她為什么沒有?那就聊吧。
刻意的躲避也是一種放不下的表現,面對他就該像面對一個陌生人那般淡然從容,而且接下來就是軍警聯合演習,他應該也會常往軍區跑,總歸是免不了要見面,又何必躲呢?
“可以。”冷晴答應了。
于是兩個人便到了招待室,進去之后冷晴先開口問道:“在婚禮上見到我你的反應明顯是很震驚的,我在說我們認識的時候,你也是很緊張,很明顯你并不想讓其他人,尤其是你岳父家的人知道我們的關系,那不是應該跟我刻意保持距離嗎?為什么要主動跟我聊?你又想跟我聊什么?”
聽完冷晴的話,房彥維很無奈又痛楚般的倒吸了口涼氣,然后很抱歉的說道:“冷晴,當年的事情很對不起。”
對不起?
如果這單薄的三個字,可以讓她過去那么多年身心的苦都抹掉的話,那她大可以輕飄飄的說一句‘沒關系’,可是抹得掉嗎?
退一萬步說,如果時隔多年后是他主動聯系上了她,跟她說這句遲到的對不起,她也都可以圣母婊的去說服自己原諒,但他并不是主動地,也不是真心的。
是被迫重逢,被迫于一個壓力下不得不跟她說的這句對不起,所以,這三個字有什么價值呢?真的就是一文不值!
“當年我死里逃生之后昏迷了好幾天,就耽誤了歸隊時間,那時候特工組已經被解散了,你已經被調走了,我家人又正好生病,所以……
之后我就申請退役了,我得養傷,也得照顧好家人,當時對未來內心一片迷茫,那種狀態都給不了自己安全感,就更別說給你了,所以也就徹底當了逃兵,沒有勇氣再去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