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嶼霄本來完全不想帶孩子回京過年的,這么一聽,竟有些心動。
林洛清則說:“你也可以找一個人,結婚生子,不必羨慕我們。”
陸闊瞥她一眼,散漫地說了一句:“我還沒玩夠。”以此結束話題。.
其實林洛清沒有說的是,她在朋友圈看到程晨的結婚請帖了,對方是一位警察,長得高高大大很帥氣,婚紗照里高大的男人把程晨襯托得格外小鳥依人。
她問程晨什么情況,程晨回答
“相親認識的,閃婚。”
“條件合適就結了。”
說的很輕描淡寫,婚禮在下個月,正好是過完春節的正月十五,但并未邀請以前的任何朋友,包括林洛清。
“林林,希望你能理解我。”
程晨本意是不想讓季嶼霄知道,也不想讓陸闊知道的,所以她想,洛清能夠理解她。她與對方家世相當,工作相當,外型、年齡相當,在棲寧,兩人都有穩定的工作,過著世俗卻又穩定的生活,再不做白日夢了。
林洛清剛才跟陸闊故意提起結婚生子,也是想探探他的婚戀觀,或者探探他對程晨還有無感情。
陸闊一句,我還沒玩夠呢,直接斷了林洛清所有念想,也罷,或許就是有緣無份吧,兩人各自想要的生活不一樣。
愛情像是拉鋸戰,必須有一方堅持拉住另一方,否則只要稍微松懈,便是一別兩寬了。像程晨和陸闊,像她和季嶼霄,態度不一樣,結果便截然相反。
想到這,不由多看了一眼季嶼霄,經過這么多事,這一刻,她好像忽然就明白,在兩人的關系里,是季嶼霄一直死命拽著他們中間的那根繩不放棄,也一直是他在不停付出,而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替他做過什么。她一直未曾把自己的心真正的打開過。
戀愛時,她沉浸在原生家庭的痛里,覺得天下男人都不可信;莫名其妙結婚后,又背負著雙方家庭的矛盾與懸殊的地位而患得患失;等離婚后,一個人苦苦支撐生活沒有能力愛人。這里走的每一步,但凡季嶼霄稍稍松手,他們都沒有可能在一起。
想到這里,心里即暖又充滿了酸楚。看季嶼霄的目光也不自覺柔和了一些,季嶼霄接觸到她的目光,心便重重一跳,忍不住伸手把她攬進自己懷里,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,然后松開,很自然的,情不自禁的動作。
“屠狗呢?沒眼看!寶貝們也別看。”陸闊怒罵,然后假裝捂住旁邊林小念的眼睛。林小念在那靦腆地笑,林小荷則拍著手,開心地喊
:“爸爸親媽媽了。”
林洛清臉一紅,默默低頭喝了一口水,季嶼霄則又攬過她,原本就是想像剛才那樣親她的額頭,但又忍不住往下吻她的唇。
順便伸手把放在椅子上的風衣一扯,蓋在林小荷的頭上!
呃...正在圍觀爸爸親媽媽的林小荷忽然被風衣這么當頭罩住,紅紅火火恍恍惚惚,我是誰,我在哪里?我還是你最愛的寶寶嗎?在風衣里胡亂掙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