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帶下去!”
今天就算在這里跟他耗一天也審不出個結(jié)果了,兩個警察上前,一左一右的押著他。
沉重的腳鐐劃過地板,一步一響,朱鑫抬眸望著這悠長的走廊,不久前他還是以廳長秘書的身份默默地看著連雋泰在走,今天就成了他自己。
若殺陸廷筠的動作再快一點,把他殺死之后將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他身上,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指證他,他就依舊手握大權(quán)。
他可以利用職務(wù)之便幫連雋泰逃到國去,而他母親,在外人眼里,作為一名已經(jīng)失去了四肢行動能力的漸凍癥患者,沒有人會把她跟殺人犯聯(lián)想到一起。
最后,他母親就會像其他正常人一樣,死于疾病,他依舊可以當著他的孝順兒子,每逢清明、忌日都會去給他母親掃墓。
理想化?
對,這就是戰(zhàn)君臨所說的他們一開始就規(guī)劃好的理想化的結(jié)局。
但……
朱鑫轉(zhuǎn)眸又看向了外面,昨天還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,但今天貌似太陽還不錯。
此刻他也在心里問自己,如果時間可以倒流,如果他早知道跟陸廷筠多說那些話會耽誤時間。
那重來一次,面對陸廷筠的震驚和心寒,他還會不忍的的浪費那些時間的跟他聊嗎?
他竟然此刻也沒有明確的答案……
——
在一個荒島的小屋子里,連雋泰手有些抖的撥打了一個電話。
他從來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,勸連立威去死,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哥哥,但此刻他卻感覺手拿不住這塊手機。
“喂,小泰
電話那邊的柳瓷依舊是平日里的口吻,說話的聲音很慢很溫柔。
“媽,大哥為了救我他被抓了說這話的時候連雋泰很悔恨,“這件事都怪我,當時連雋誠的尸體就應(yīng)該埋在那座行政大樓的下面,我不應(yīng)該多此一舉,我不應(yīng)該多想那么多,是我害了大哥……”
他說完,電話那頭的柳瓷有幾秒的停頓,之后緩緩說道:“小泰,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,哭是怯懦的表現(xiàn),你要跟小鑫一樣,性子再沉穩(wěn)一些
“媽,到了這一步還要怎么沉穩(wěn)?大哥把我接出來,他說會有人接應(yīng)我去國,他說他會料理好之后的事,可是大哥被抓了,接應(yīng)我去國的人也被抓了。
這就是戰(zhàn)君臨和陸廷筠他們早算計好的,放我出來不過就是想一網(wǎng)打盡,我逃不出國,我逃不出去
“逃不掉,然后呢?你想怎么做?”柳瓷柔聲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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