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家的府庫也找到,查出有五萬兩黃金、一百六十萬兩銀子,還有很多的古玩字畫,瑪瑙玉石,以及無數的地契田產。”
“大致估測,至少有三百五十萬兩銀子的價值。”
“卑職在這方面的能力不強,不一定準確,應該是三百五十萬到四百萬兩銀子之間。”
晏飛激動道:“請秦大人再清點一番。”
“不必了!”
秦豹擺手道:“所有的物資保管好,再清點造冊,不能出任何的紕漏。”
晏飛道:“卑職明白!”
秦豹從衣袖中,取出單獨放好的三萬一千兩銀票,遞過去道:“凡是參加的兄弟,一個人一百兩銀子。你是領頭的都尉,單獨拿一千兩銀票。”
“不可,不可!”
晏飛連忙擺手道:“您盡管收下,我們不需要。”
秦豹淡淡道:“我不缺錢,可兄弟們缺錢。咱們的兄弟,風里來雨里去,不能虧待了。如果有戰死的單獨稟報,另行撫恤。”
晏飛心中感動,抱拳道:“多謝大人。”
秦豹說道:“留下一些人看押田家人,其他的人負責登記造冊,再把所有的物資裝箱運回黑衣衛。”
“遵命!”
晏飛斗志昂揚的應下。
秦豹一行人忙碌起來的時候,安國公府內,也是喊殺聲一片。
黃九帶人殺入安國公府,李敢沒有撤離,反而親自帶著人殺出來。
李敢率領安國公府的私兵反攻,一邊揮劍抵擋黑衣衛,一邊喊道;“黃九,本官是安國公,這是安國公府。”
“要捉拿本官,自有朝廷律法。你帶著黑衣衛突襲,這是不允許的。”
“我已經派人入宮,通知我妹妹。她是太上皇的寵妃,去找太上皇哭訴,你一定會被處死的。”
李敢恐嚇道:“我勸你,立刻帶人滾回去。否則,你必死無疑。”
黃九神色兇狠,接連斬殺兩個國公府私兵,和李敢的距離拉近,咧著嘴笑道:“李敢,怕了嗎?”
李敢心中一沉,問道:“我怕什么?”
黃九道:“你怕死。”
李敢眼中瞳孔一縮,他的確怕死,不想這么就死了。
這段時間,他已經和忠王籌劃著,要運作忠王奪位的事情。
卻在關鍵時候,遭到黑衣衛的圍攻。他死了,所有的謀劃付諸流水,未來什么好處都得不到。
他不甘心。
黃九注意到李敢眼中的慌亂,繼續道:“當初我兄弟唐彬,奉命來安國公府辦案,要捉拿你的兒子李遂。”
“明明是李遂對女子行兇,強奸未遂,你卻包庇他,硬生生打死了唐彬,反過來說黑衣衛污蔑,說唐彬是受人指使。”
“最終,我黑衣衛承受了一切。”
“現在輪到你安國公府,你不是挺厲害的嗎?來,有本事再殺人啊。”
句句嘶吼,歇斯底里。
黃九的進攻更猛,斬殺擋在身前的國公府私兵。
李敢的眼中流露出兇光,咬牙道:“原來你是唐彬的上司,以為今晚上突襲,就能殺我?你癡人做夢!”
黃九沉聲道:“今夜,送你上路,血洗安國公府。”
說話間,黃九殺到李敢的身前。
“無知小輩,猖狂!”
李敢凌空一劍斬落了下去。
鐺!!
兩柄劍碰撞,火花四濺。
黃九的劍用力一絞,把李敢的劍甩飛出去,而后一劍刺中李敢胸膛,大步往前沖。
劍尖的力量沖擊下,李敢胸口疼痛,身體不自覺的蹬蹬后退,而后撞在梁柱上才停下。
李敢嘴角溢出鮮紅的鮮血,身體疼痛得厲害,神情猙獰而恐怖,咬牙道:“你殺我,太上皇震怒,你必定會死。”
“殺了你,我死也值了。”
黃九眼中盡是癲狂神色,高聲道:“李敢,今日安國公府覆滅,我要讓你斷子絕孫,咸陽再無安國公李家血脈。”
“不,不……”
李敢瘋狂嘶吼,身體掙扎著想反撲,卻愈發的虛弱。
黃九譏諷笑了笑,手中的劍抽出,殷紅的鮮血從李敢的胸口狂涌出來,他身體失去支撐,癱倒在地上,眼中滿是絕望神色。
更有無盡的悔意。
不該跋扈,更不該以權謀私,以至于有今日之禍。
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