兝王采薇雖然不介入涼國的政務(wù),可是在皇家長大的女子,一向有足夠的敏感性。
傻白甜,在深宮無法活下來。
圣母心,只會害自己。
王采薇更是常年混跡商場,見過各種人性,恰是如此,康王的邀請,王采薇立刻察覺到了問題。
太子哥哥很器重秦豹,父皇就更不必說了。
康王剛剛回了咸陽,就立刻邀請,如果康王有心思呢?到時候太子哥哥和康王都拉攏,秦豹該怎么選擇呢?
這是大麻煩!
王采薇剛打算開口拒絕,秦豹卻摁住王采薇的手,上前一步道:“康王盛情相邀,在下感激不盡。不知道是什么時間,我準(zhǔn)時赴約。”
康王憨厚的臉上笑容綻放,說道:“明天上午,我康王府設(shè)宴,姐夫一定要來,不能放我鴿子啊。”
“絕對不會!”
秦豹笑著點頭。
康王達成了目的,說道:“有姐夫的話,我就放心了。姐夫和大姐慢慢聊,我回去了。”
說完,康王干脆利落離開了。
在康王離開后,王采薇卻急了起來,皺眉道:“你怎么直接答應(yīng)老三呢?老三不像表面那么憨厚,心思也很重的。和他走得太近,對你不好。”
秦豹說道:“他是你的親弟弟,是太子殿下的親弟弟,更是陛下器重的兒子。他登門邀請,也沒有顯露其他的心思,能拒絕嗎?”
王采薇眉頭微皺。
從小,他就覺得老三貌似憨厚,實則有心思。
今天主動來邀請秦豹,的確是給足了面子,不好拒絕。
王采薇道: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
秦豹不急不躁道:“陛下春秋鼎盛,太子也早早擔(dān)任儲君,就算康王有心思,也不可能表露出來。”
“我是陛下提拔的人,只忠于陛下,不會有過界的舉動,更不會有僭越的談,不會胡亂表態(tài)的。”
“在康王沒有表露心思的時候,我們就裝作不知道,該見面就見面,該吃喝就吃喝。”
“一切,都在朗朗乾坤下。”
“我們持身正,自己不胡來,就沒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。”
秦豹拉著王采薇柔軟的手,安慰道:“我辦事,你盡管放心。”
王采薇也想了想。
道理也是這樣。
老三邀請,直接拒絕太得罪人,也影響兄弟姐妹間的感情,畢竟是一母同胞。
母后希望他們?nèi)置煤煤玫摹?
王采薇笑道:“你的考慮很周全,不過遇到了老三刁難,或者是不方便表態(tài)的,交給我來辦。這個臭老三,有時候就是欠揍。”
秦豹對王采薇更是喜愛,王采薇就是這般的好,處處為他著想,不讓他為難。
得妻如此,夫復(fù)何求?
實際上,秦豹也沒覺得有什么困難的。
皇帝春秋鼎盛,太子早早介入政務(wù),一切都定下。就算康王有其他的想法,或者是對他有什么想法,實際上康王也不容易。
宣武帝不像其他的皇帝,他克制自身欲望,器重嫡長子,也沒有過分的寵溺康王,使得朝政很穩(wěn)。
在這樣的前提下,一切很明朗。
秦豹笑道:“我知道該怎么做,你不用擔(dān)心。”
王采薇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不說老三的事情,說玉海樓賺錢的事兒。”
“咱們玉海樓要進一步賺錢,要成為九州萬方的天下第一樓,成為最大的話本小說售賣點,你說還有什么要做的?”
秦豹笑道:“有太多可以做的。”
王采薇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,連忙道:“快說!”
秦豹側(cè)著臉過去,笑瞇瞇等著。
王采薇左右瞅了瞅,見沒有丫鬟跟來,連忙在秦豹臉上吻了下,卻是一觸即分,說道:“好哥哥,快說。”
秦豹心中歡喜,繼續(xù)道:“要讓玉海樓進一步發(fā)展,就不能局限于現(xiàn)在的格局。”
“玉海樓,要改革。”
“我的定位,是下一階段變成綜合性的閱讀中心。”
“第一,我們剛才提及的話本小說,單獨規(guī)劃一個區(qū)域。不管是珍藏版的,還是普通版的,都要足夠。”
“第二,剛才提及的繪畫版小說,凡是銷售好的話本,都請人繪制成繪畫,成為一個單獨的類別。”
“第三,為了增加影響力,玉海樓的儒家經(jīng)典,以及各家學(xué)說要進一步搜集,定期請大儒名士開辦講座。”
“第四,服務(wù)要跟上。”
“凡是來玉海樓的人,不管是普通的茶水也好,還是其他的一些瓜果,服務(wù)要周到,不能出現(xiàn)捧高踩低的情況。”
“第五,玉海樓除了要賺錢,還得要有名聲。”
“所謂的名聲,就是扶危濟困,定期資助一些寒門子弟,增加玉海樓的影響力。”
秦豹笑著道:“許多的事情原來就有,只是你細(xì)化正規(guī)化,一切就會不一樣。”
王采薇若有所思,覺得是可以安排。
秦豹繼續(xù)道:“把這些規(guī)模做起來,有了足夠的影響力,薇兒你的玉海樓,就要進一步擺脫綜合閱讀中心,往更高端的層次去了。”
王采薇眸子明亮,問道:“又做什么呢?”
“慈善拍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