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橫山一貫自負,更是要強不服輸。
得知秦豹有兩百余人,也沒有放在心上,反而是自信昂揚。
他大袖一揮,高聲道:“同樣是兩百人,我的兩百人久經(jīng)沙場,打過仗,殺過土匪,剿過潑皮,會怕秦豹的兩百人?”
“他的兩百人,就算披甲也不足為慮,算什么玩意兒?”
“今天不把秦豹拿下,咱們都沒好日子過。拿下了秦豹,咱們能吃香的喝辣的,所以別想著逃避。”
顧橫山道:“都明白了嗎?”
易忠海聽完后點頭,鄭重道:“卑職明白!”
在軍中,易忠海就是顧橫山的下屬。
在鏢局,他也是副手。
顧橫山的話說完,易忠海也清楚沒有退路。他們是康王的人,離開了康王,那就什么都不是,還會被處置。
顧橫山點頭道:“老易,你帶著一百兄弟去后方。我從騎龍坳的前面殺出來,你從后方殺出來截斷退路。”
“明白!”
易忠海鄭重點頭。
顧橫山神色凜然,看了眼騎龍坳的山路,看了眼山路下湍急流淌的河流,沒有什么懼怕的。
秦豹學富五車,是貴公子出身,這樣的人權(quán)謀厲害,廝殺必定平平無奇。
對付一個平平無奇的秦豹,不難!
……
騎龍坳上。
秦豹帶著兩百騎兵繼續(xù)趕路。
從咸陽北上,一路上秦豹都很小心,沿途的地理情況,他都是早早安排探子先一步打探清楚,確保知道沿途的地勢。
進入騎龍坳,秦豹把閻無雙和范德彪喊到一起,分析道:“此地名叫騎龍坳,地勢比較特殊。”
“官道的下方是河流,上面是陡峭的山坡。”
“這一條路很寬,一旦前后堵住,又能堵死我們的去路和退路。”
“我看了從騎龍坳北上的情況,穿過寧城進入永興城,都是開闊的地方,騎兵能放開了跑,沒有能堵死我們的路。”
“我們北上,會遇到埋伏。”
“料想,這里是最后的埋伏地點,會有一場戰(zhàn)事。”
范德彪有些莽,拍著胸脯道:“管它什么埋伏,只要有人殺來,俺就聽從國公的安排,殺他一個片甲不留。”
閻無雙問道:“國公,是否要留活口呢?”
秦豹說道:“不能殺光了,要留下一些活口,最好抓住對方的頭領(lǐng),才能審問情況。”
衛(wèi)仲卿提著槍上前,高聲道:“國公,等會兒遇到戰(zhàn)事,馬先生、范先生和您一起在中心,在下跟著閻無雙沖殺。”
“可以!”
秦豹毫不猶豫回答。
衛(wèi)仲卿求戰(zhàn),他是支持的,衛(wèi)仲卿本就是戰(zhàn)場上的虎將。這樣的人,應該在戰(zhàn)場上顯露才華,不應該被拘在身邊。
事情定下,衛(wèi)仲卿和閻無雙、范德彪嚴陣以待。
隊伍繼續(xù)往前走,來到騎龍坳的半路。
所有人,都準備著。
山坡上的顧橫山,見秦豹一眾人進入埋伏圈,他不再猶豫,果斷道:“行動!”
一聲令下,所有人行動。
顧橫山帶著一百騎兵往前方去,易忠海帶著人去后方截斷退路。
兩人下山,自前后夾擊。
顧橫山是戰(zhàn)場上的老手,曾經(jīng)在戰(zhàn)場上兇狠無比,走鏢后不像在軍中那樣嚴格要求,時常去享受,身上贅肉也多了些,武藝也退化了
饒是如此,顧橫山也不簡單。
他提著一口五尺長的戰(zhàn)刀,騎著馬自騎龍坳前方的官道上殺出來。
“殺!”
顧橫山高聲下令。
一百橫山鏢局的人齊齊吶喊,聲音洪亮。。
橫山鏢局的人,全都穿著黑衣,也不是普通涼國人的打扮,反而梳著發(fā)辮,如同匈奴人一樣。
這是故意為之。
是要故意栽贓給匈奴。
閻無雙看到殺出來的隊伍,戰(zhàn)意盎然,吩咐道:“范德彪,你暫時留在國公的身邊,保護國公的安全,以及準備應對后方來的人。”
“沒問題!”
范德彪立刻回答。
論實力,他范家的精銳和飛龍騎差遠了,沒什么好爭的。
爭也爭不過人家。
閻無雙提起大槍,指向前方殺來的橫山鏢局精銳,高呼道:“飛龍騎,有我無敵,殺!”
“有我無敵,殺!”
一百飛龍騎高呼,聲音如雷霆響徹。
在飛龍騎殺出的瞬間,衛(wèi)仲卿也提著槍殺了上去。
之前沒遇到廝殺,衛(wèi)仲卿的身手顯露不出來。如今遇到敵人,他策馬狂奔,顯露出精湛的騎術(shù),讓閻無雙都有些驚訝。
沒想到,國公爺身邊的人如此厲害。
閻無雙不愿意輸給人,也是高呼道:“衛(wèi)仲卿,咱們比一比。”
“好!”
衛(wèi)仲卿高聲道:“看誰殺的多!”
兩人鉚足了勁,沖在所有騎兵的前面,轉(zhuǎn)眼就和橫山鏢局的騎兵碰面。
衛(wèi)仲卿長槍搖動,一桿槍或是橫掃,或是直刺。
所過之處,橫山鏢局的人非死即傷。
閻無雙的大槍迅疾如電光,砰砰的撞擊聲響起,所過之處無人能敵。
兩人一個照面,就殺穿了防線沖入人群中。
飛龍騎跟上,跟著殺穿了過去。
顧橫山看到這一幕,立刻知道敵人不簡單,下令死戰(zhàn)。同時他的目光一掃,看到了易忠海從騎龍坳的后方也帶人殺出來。
顧橫山又生出希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