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下皇宮中。
王采薇留在宮中,陪著孫皇后聊天。
正所謂遠(yuǎn)香近臭,王采薇留在咸陽的時(shí)候,經(jīng)常去拋頭露面,處理商業(yè)上的事情,讓孫皇后很是頭疼。
孫皇后是個(gè)很傳統(tǒng)的女子,自小接受的觀念是相夫教子,處理好后院的事情,成為夫君的賢內(nèi)助。
她這輩子,也是這么踐行的。
夫妻恩愛,關(guān)系很好。
即便已經(jīng)是老夫老妻了,宣武帝卻沒減少對孫皇后的恩寵。這些年,宣武帝更是不曾選秀,后宮也沒什么年輕女子。
孫皇后認(rèn)為自己的理念,無疑是很正確的。
王采薇卻是事業(yè)女強(qiáng)人。
母女二人時(shí)常有爭執(zhí),因?yàn)橥醪赊北鄙弦欢螘r(shí)間,長時(shí)間沒有見到女兒,孫皇后看女兒哪里都心疼。
母女兩人一番溫馨的交談,王采薇說了在北方的情況,說了在北方的見聞,說到和秦豹的事情,更是眉飛色舞。
孫皇后看著女兒的模樣,心中一笑。
這丫頭,愛得太深了。
孫皇后想著女兒北上,和秦豹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萬一兩人發(fā)生了什么……
孫皇后沉聲道:“薇兒,母后問你一件事?”
王采薇道:“母后有什么事?”
孫皇后開口道:“你和小秦一起在永興城,住在一起,可曾那樣了……”
“哪樣啊?”
王采薇一臉疑惑的神情。
只是,她看著母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,瞬間就紅了面頰,耳垂都變得粉紅粉紅的,嬌嗔道:“母后,您問這些做什么呀。”
孫皇后提醒道:“母后是為了你好,太過于予取予求,會讓人認(rèn)為你隨便,會被人輕賤的。”
王采薇正色道:“母后放心,女兒還沒有給他。”
“那就好!”
皇后也松了口氣。
就怕自己的女兒太主動,導(dǎo)致被輕看。
男人都不能喂太飽,得稍微留著點(diǎn)。現(xiàn)在給得太多,一旦男人變心就麻煩了。
小兩口恩恩愛愛,她求之不得。
可是男女之間的感情最難以琢磨,有的人能恩愛兩不疑,有的人得到了就變心,乃至于性情大變。
皇后想著王采薇今年要成親,也拉著手囑咐。
母女間,母慈女孝。
在母女交談的時(shí)候,宣武帝大步走了進(jìn)來,笑問道:“你們聊什么呢?”
皇后起身道:“陛下!”
王采薇也起身道:“父皇!”
宣武帝招呼著兩人坐下,看著親近的母女二人,笑道:“難得看到你們這般和氣說話,不容易啊,聊什么呢?”
皇后嗔怪的看了宣武帝一眼,柔聲道:“陛下說的是什么話?我們母女,自然是說些女人家的私話。”
宣武帝坐下來,拍了拍肩膀道:“丫頭,給爹捶捶背。”
“好嘞!”
王采薇笑著上前,輕輕給宣武帝捶背按摩。
宣武帝感慨道:“還是自家的女兒好,孝順懂事,賺的錢也給爹花。哎,爹都舍不得你嫁給小秦了……”
“嘶!”
宣武帝倒吸了口涼氣,問道:“丫頭,你的手勁兒怎么這么大?”
“啊,有嗎?”
王采薇一臉的疑惑,說道:“女兒的手勁沒有變化,哪有手勁兒大,父皇您肯定是有錯(cuò)覺。”
宣武帝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繼續(xù)道:“朕想說舍不得你……”
話剛說出口,宣武帝就感受到肩膀上的力量有加重的趨勢,一瞬間明白了,改口道:“朕想說你嫁給秦豹,該給你什么嫁妝呢?”
王采薇柔聲道:“父皇要給女兒什么嫁妝?”
宣武帝感受到肩膀的力量變得柔和,不輕不重剛剛好,心情舒坦了許多,開口道:“你要什么嫁妝?”
王采薇說道:“女兒的嫁妝,不該是父皇準(zhǔn)備嗎?您問我要什么,一旦我說出來,那不是自己討著要嗎?”
宣武帝沉聲道:“你有錢,不缺錢。等你嫁人,父皇送你十里紅妝,最盛大的把你嫁出去。讓天下人,都知道朕的女兒,嫁給了天下間最有才學(xué)的人。”
王采薇聽得眼前一亮,問道:“父皇,真的嗎?”
十里紅妝這樣的嫁妝,一般人辦不起。
皇室一貫是是厲行節(jié)約,嫁女兒也從沒有這樣奢華的。太高調(diào)也太奢華,以涼國的貧窮也承擔(dān)不起。
宣武帝寵溺的看了王采薇一眼,開口道:“朕說話算數(shù)。”
“父皇真好!”
王采薇心中喜滋滋的。
權(quán)力對她來說,她壓根兒不在意,也不喜歡折騰這些。
名聲對她來說,也沒意義。
嫁得有情郎,能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出嫁,那就是最好的期待了。
孫皇后在一旁沒有插嘴。
原本女兒嫁人的事情,應(yīng)該是她來負(fù)責(zé),是后宮皇后的責(zé)任。現(xiàn)在皇帝安排,就能堵住悠悠之口,讓很多人閉嘴。
夜幕下的皇宮,靜謐卻溫馨。
只是皇宮和疊翠園溫馨了,吏部侍郎彭源所在的彭家,卻透著凝重氛圍。
書房中。
彭源正襟危坐,臉色森冷。
下方,站著他的幕僚吳時(shí)中,這是他的幕僚,專門替彭源處理諸多的事情。
府上的很多事情,多數(shù)由管家來安排。
涉及對外的來往,以及很多的出謀劃策,都是吳時(shí)中謀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