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御下不嚴,沒能及時發現有人通寇,才導致兩縣被海盜倭寇攻破。讓生靈涂炭,讓朝廷威嚴受損。”
姚善悲痛說道。
“何人通寇?通的又是什么寇?”
藍太平逼問道。
姚善正了正頭上的烏紗帽,雙膝跪地雙手沖北抱拳,神情堅毅的說道:“食君之祿,為君分憂。臣蘇州知府姚善,泣血上奏。”
“溧水縣知縣包桐,蘇州衛指揮使崔契,蘇州府的齊家以及溧水縣齊家的分支,皆有通寇之行。”
“所通之寇,乃盤踞在舟山群島附近島嶼上的海盜。其頭領名喚韓福春,乃張士誠的舊部。”
“張士誠戰敗后,他們逃到海上占據島嶼后勾結倭寇組成海盜。經常會襲擊過往商船,偶爾也會騷擾海岸。”
姚善說到這里,神情悲憤,聲音也變得激昂,“下官曾數次上奏請求出兵清剿海盜,但洪武皇爺只強調禁海而已。”
“下官雖然失望但也能理解,畢竟茫茫大海很難徹底剿滅他們。只道是洪武皇爺把重心放在北邊,不想額外再妄動兵戈。”
“但令下官沒想到的是,竟然有數位朝中重臣私下提點,讓下官莫要再提剿滅海盜一事。”
“下官當時還頗為感激,認為他們是維護下官。”
“直到這件事發生,我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。”
姚善自嘲的說道。
藍太平一直默默的聽他講,兩只眼睛觀察著對方的表情變化。
“那是洪武二十四年三月,幾艘運送官鹽的商船被海盜襲擊損失官鹽三萬引。”
“相隔三月,再次有運送官鹽的商船被海盜劫掠。”
“如此往復,已經不下十次了。”
姚善憤恨的說道。
“那海盜是如何準確的知道,這商船何時出發,走的哪條航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