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太廟的把守是自己負責,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不可能傳遞紙條進去。
“為什么?”
朱允熥突然站起來,對著他大吼。
“難道就是因為道義嗎?”
“他已經沒有了任何權力,他就是一個行將就木之人,他也沒幾年時光了。”
“為什么,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馬。”
“他,已經不會對你造成任何威脅了。”
朱允熥破防邊哭邊質問他。
藍太平緩緩站起身,走到火盆前蹲下身拿起紙錢往里扔。
他沒有抬頭看歇斯底里的朱允熥。
少頃,他緩緩的說道,“他是開國皇帝,他的威望就連你的父皇都遠遠達不到。”
“只要他活著一天,他定下的規矩你就不能碰。”
“碰了,就是不孝,就是大逆不道。”
“湘王因為削藩而死,燕王因為你的敕旨被嚇瘋。”
“你已經失去天下大義了,難道你還要背上個不孝的罵名嗎?”
藍太平的一番話,說的朱允熥面色變幻不定。
“可是氣死自己的皇爺爺,這就是孝了嗎?”
藍太平冷笑一聲,“誰會知道?“
在進門之前他已經命人,所有伺候太上皇的宮女和太監提到詔獄了。
負責傳遞紙條的人,早已經被伍用滅口了。
“什么意思?“
藍太平站起身冷冷的說,“所有知情人都已經為太上皇殉葬了。“
說罷,藍太平那從懷里掏出那張紙扔進火盆里。
朱允熥見狀也冷笑道,“舅舅好手段,外甥打心底里佩服。”
“說吧,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朱允熥盯著藍太平問道。
舅舅和外甥之間,第一次變得這么陌生和冰冷。
“要什么?”
藍太平重復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