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就是解決不了問題,就解決人嘛。”
藍太平苦笑著說。
“大侄子,這也不能全怪太祖皇帝。”
王弼喝了口酒咂咂嘴。
藍太平也陪了一杯,再給倆人滿上。
王弼捋著胡子緩緩說道,“土地問題歷朝歷代都未能解決,從洪武初年太祖皇帝就下令重新丈量江南的田畝??墒侵钡角澳辏细魇〔沤簧蟻砀魇√锂€的數量?!?
“二十余年,才查明江南幾省的田畝數量?“
藍太平不可思議的重復道。
“你說錯了,不是查明。只是交上來一份,看似相對合理的田畝數量表而已?!?
王弼也是一臉苦笑。
藍太平也不禁張咂舌,強如洪武大帝的朱元璋,也是拿清查田畝這種事力不從心。
“大侄子,老叔知道你志向高遠。你想輔佐新帝開創盛世,但是飯要一口口吃,路要一步步走?!?
傅友德語重心長的說。
“不錯,不論是民田還是軍田,全在有權有勢的大家族手里?!?
“你要知道,帝王是與士大夫共天下?!?
“而不是與百姓共天下?!?
王弼也勸說道。
藍太平站起身,躬身行了一禮,“聽聞兩位老叔的話,讓侄兒豁然開朗。侄兒再敬兩位老叔一杯,先干為敬。”
說罷他拿起桌上的酒杯,一仰頭悶了。
“呵呵,大侄子別灰心。只要你開口,咱淮西人定會全力支持你。”
王弼和傅友德也都一飲而盡。
就這樣三人喝的差不多了,傅友德和王弼才起身告辭。
“大侄子,我聽說那私鹽早已裝船運走了。”
臨出門前,傅友德低聲詢問。
王弼此時眼中也是精光一閃,余光瞟著這邊,耳朵也豎起來了。
藍太平拍著腦門,“哎呦,你看讓晉燕二藩的事鬧得都忘了?!?
“兩位老叔放心,三日之后必將如數奉上?!?
“呵呵,大侄子辦事就是讓人放心?!?
傅友德打個酒嗝十分滿意。
在送走兩位老叔后,藍太平在酒精的催動下困意上涌。
回屋后徑直倒頭便睡。
不放心他的母親胡氏過來查看,發現兒子衣服也沒脫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