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崢的電話再次打來。
“你接。”許知問在那邊來了一句,人靠著床上,眼神很冷。
姐弟倆生氣的樣子很像,都有種清列的疏離感。
“喂?”
“許知恩我給你發(fā)消息你是瞎了看不見嗎?工作不想要了還是你不想干了?”傅崢用一副訓斥員工的語氣說著她。
這一瞬間,許知恩想起兩年前有一次傅崢著急做什么,那件事與她無關,明明是他求他幫忙,可他的語氣就像是她把事情搞壞了一樣。
如今想想也許在他眼里,她早就不是他的女朋友了。
自己倒是在這自戀,傻呵呵的付出這么久。
“嗯。”
“我說你……”傅崢愣住:“你剛剛說什么?”
許知恩喝下一樓冰涼爽口的啤酒,高級病房有個小小飄窗,她坐在上面吃著今天唯一的一頓飯,卻沒什么胃口。
“我說是的,我不干了。”
“呵!”
傅崢起初哼笑,后來變成笑出聲來,“許知恩你哪來的自信?行啊,不是不干了嗎?那你就走吧,我倒要看看沒有我,你能混成什么樣。別以后去給人陪酒就好。”
多么惡毒的話。
好歹他們在一起七年。
許知恩心里酸酸麻麻的疼著,她紅著眼睛,似乎很好奇,“傅崢,我哪里對不起過你嗎?還是我哪里對你不好?我為什么要遭受到你這么惡毒的詛咒?”
三個問題,讓向來驕傲自滿,自信自負的傅崢突然沉默。
“我知道原因。”許知恩不吼不哭也不鬧,“因為我犯賤。我以為只要我對你好,我們就可以好好的走下去。可現(xiàn)在哪怕我什么都沒做錯,你還是會把錯全都怪在我的頭上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是白眼狼了?”傅崢已經(jīng)生氣:“在一起七年你就這么看我?要不是你一次次找茬我會這樣嗎?”
許知恩的輕笑聲不知為何在這一刻很震耳欲聾。
她啞聲道:“明天我會去公司收拾東西。我們的賬,也該好好清一清了。”
“你跟我有什么賬……”
說完許知恩直接結(jié)束通話,完全沒給傅崢繼續(xù)說下去的機會。
什么賬?
沒有她,這些年傅崢都得喝西北風。
許知恩閉上眼將杯中酒喝盡。
她就當自己這七年,繡作品把眼睛繡瞎了。
既然已經(jīng)下定決心跟傅崢分手,那她幫他賺取的東西,一樣不少的都得給她。
房子她吃了虧,暫時要不回來她出的錢,那他們共同賺取的利益,可是有合同的。
她名下沒有流水,但傅崢有流水,一筆一筆按照合同,是可以查得到的。
尤其品信還有她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,這可不算少。
傅崢居然厚臉皮的想私吞她所有的血汗錢?
他還真當這些年是她在靠著他了?
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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