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叢姚與方雍特意來拜訪姐夫。
一家人坐在餐桌上,首位的男人氣韻沉穩(wěn),談舉止極有風(fēng)度,不緊不慢的模樣,頗有些不怒自威的嚴(yán)肅。
不過他的臉上始終都是帶著淡淡笑意的。
這位便是周家的當(dāng)家人周勻軍。
“爸,你在不在家過年?”周宴問。
周家的氛圍并沒有外界想象的那么嚴(yán)肅死板,反而很像尋常人家,父母孩子閑話家常。
“應(yīng)該是在。不過你媽媽不是要在安市過年?”周勻軍看向妻子。
秦于眉說:“嗯。我得留在安市,那件文物還沒有修復(fù)好。”
她原本寄托于韓菱,可現(xiàn)如今韓菱肯定是指望不上了。
周勻軍說:“那我忙完這幾日,就去安市找你們。”
一家人吃著飯,周聿話少,基本都是聽著他們講行業(yè)里的事,唯獨(dú)他跟周等云是做生意的,也交流不上什么。
飯后,周勻軍坐在客廳喝了半杯茶,然后起身去了書房。
“周聿,你來書房。”
聽見點(diǎn)名叫周聿,周家人不約而同的朝著男人看去。
周聿拿起手機(jī),跟著父親上了樓。
當(dāng)年因?yàn)樗鋈プ錾猓缸觽z大吵了一架,這幾年來幾乎沒怎么溝通,只維持著表面上的功夫。
秦于眉擔(dān)心父子倆再吵起來,讓周宴去書房門口聽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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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房中。
一對沙發(fā)并排放著,周勻軍坐下來,示意周聿也坐。
父子倆相對無。
最終還是作為父親的周勻軍先開的口,笑吟吟的:“還跟爸置氣呢?”
周聿有一絲意外,完全沒想到身處高位,每天都在關(guān)懷民生國情的父親,居然也會服軟。
“沒有。我是怕您聽我說話生氣,所以盡量保持沉默。”周聿從來不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孩子。
只是在周家這些孩子中,他主意最正,認(rèn)定的事,十頭牛都拉不回來。
周勻軍調(diào)侃:“聽說我兒子戀愛了?”
這事兒不是什么秘密。
他即便很久沒有出現(xiàn)在家里,國內(nèi)鋪天蓋地的新聞他也早都看完了。
而且是一篇不落。
但凡有關(guān)于幾個孩子的,他再忙都會關(guān)注一下。
“嗯。”周聿頓了頓,竟意外的說了實(shí)話:“我喜歡她。”
他說出這句話,是希望周勻軍不要說一些別的出來。
不然太影響父子情份。
周勻軍笑了笑,端著茶水沉默半晌。
“在你眼里,你爸我就那么迂腐無知,眼界狹隘?”
周聿眸光微動,“自然不是。”
“那你這不是拿話點(diǎn)我呢嗎?”
周勻軍做官將近三十年,常年跟他國高層領(lǐng)袖碰面會談,什么妖魔鬼怪的心思琢磨不透?
“你放心。”周勻軍承諾:“爸不會為難一個姑娘家。那姑娘的基本情況我也讓秘書了解過。”
周聿蹙眉。
他討厭別人越過他插手自己的私事。
周勻軍最終到底是說了句:“好好交往。不要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。有困難找爸爸。”
有困難,找爸爸……
這是時隔十二年,他再一次聽見父親這么說。
上一次是他留學(xué)的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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