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徽都聽不下去了,“還是遵循個人意見吧。”
哪怕是局外人的馮音也覺得金晟揚很無恥,典型的雙標。
許知恩道:“如果你們不簽,我會上訴。直到我們斷絕關(guān)系為止。以后我們就是陌生人,好與不好,互不干涉。”
“你這么狠心的嗎?”金晟揚難以置信:“親生父母你都能這么對待?好歹是他們生了你,你……”
“你能不能別再說一些令人惡心的話了?”許知問當即開口。
金晟揚被吼的一愣。
“就你這樣的還是當哥哥的?誰家哥哥不護著妹妹?你開口閉口都是指責我姐,你爸媽說也就算了,你又憑什么指責?你養(yǎng)我姐一天了?還是你對我姐怎么怎么好了?”
許知問瞪著他:“你也真是夠不要臉的!自私自利被你演示的淋漓盡致!”
馮音特別想鼓掌,但她的家教沒讓她做出來這個舉動。
金晟揚當場啞口無。
金夫人捏著那份協(xié)議,恍惚的搖搖頭:“不……我們不能簽。我們的確有錯,可是知恩……我們也的確不知情。平心而論,那是我養(yǎng)了三十年的孩子,我……”
“我沒有指責你們。我說了,每個人的角度不一樣,我理解你們?yōu)槿烁改傅男摹5乙灿袡?quán)利跟你們劃清界限。我沒資格要求你們,同樣,你們也沒權(quán)利要求我。”
許知恩眼神清冷,一點柔情都不曾留下。
金晟揚很生氣,“你……”
“晟揚?”
“晟揚!”
金晟揚猛的站起來那一刻,竟然直接朝著后面倒了過去。
鏡頭里的華叢韻見狀,下意識焦急:“哥!”
哪怕發(fā)生了這么多事,可在華叢韻心里,金晟揚到底是從小到大護著她的哥哥。
她心思再歹毒,卻也擔心。
許知恩卻無動于衷,仿佛沒看見似的。
等局里的車把金晟揚送去醫(yī)院,高徽說:“周太太,別太往心里去。有些事人之常情,看開就好。”
許知恩點點頭,“辛苦您了高局長。”
高徽:“客氣了。我在海市還有事,就先走一步。”
協(xié)議沒簽上,只能等再找機會了。
“好,您慢走。”
馮音說:“這金家人還真是不要臉啊。”
說完后,她對馮家夫妻道:“爸媽你們先回去吧。”
他們知道馮音要跟許知問說會話,沒有留下,便先走了。
等只剩下他們?nèi)耍T音看向許知問:“我給你準備了份禮物,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。”
袋子遞給許知問,看清里面的東西后,許知問趕緊還給她:“我不用這些的。”
馮音說:“爸媽都不在了,我也沒辦法孝順他們。但知恩做了你姐姐這么多年,她替我承擔了很多責任和辛苦。這是我應該給的,就當彌補一點我的愧疚之心?”
是安市的一套別墅,很大的面積,價值不菲。
這是馮音這段時間以來忙活的一件事。
她就為了買下來給許知問。
許知恩道:“收著吧,你另一個親姐姐的一份心意。”
馮音挽住許知恩的胳膊:“你也是我親姐。以后咱們姐三個,互幫互助,誰也不怕。”
她愿意把許知恩當親姐姐,也不在乎什么所謂的親近不親近。
許知問跟許知恩親近那也是情理之中,她沒有理由嫉妒,有個姐姐弟弟,是她曾經(jīng)最向往的事情。
“走。去我家,咱倆喝點兒,慶祝一下。”許知恩道。
馮音與許知問異口同聲,“好!”
回到家中。
馮音特意讓保姆月嫂把女兒帶來,女兒臉上的傷表面好了,但也留下了痕跡,但凡趁著孩子小,恢復的能好一點兒。
“二姐,華叢韻賠了多少錢?”許知問改口叫她二姐。
馮音回答:“八十萬。”
可馮家最不缺的就是錢,八十萬換不來她完好無損的女兒,這筆賬馮音不會忘記。
姐弟三個輪番下廚展示拿手菜,等做好飯,正好下午。
周聿提前回來,看見他們?nèi)齻€在這里,也猜到了怎么回事。
馮音起身,頓了頓:“姐夫。”
周聿挑眉,“嗯。你好。”
這算是重新認識。
周聿洗了洗手:“我去看孩子,你們吃。”
馮音看著他,就想起了她的丈夫。
那個對她永遠溫柔,積極向上的男人。
馮音紅了眼眶,舉起杯:“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。雖然我遲到了很多年,但也希望你們不要排擠我啊。”
“說什么呢。多個人疼許知問,我開心還來不及。”許知恩道。
許知問挑眉:“這樣的話,外甥和外甥女我就都有了,我這個舅舅獨一無二!”
姐弟三人笑著碰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