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。
周聿應酬回來,他先是看了看兒子,又聽了聽許知恩的肚子。
“跟航空公司那邊談好了?”
“嗯。貨機愿意租賃給我們三分之一。”周聿道:“沒想到融北航空的老板竟然是個華裔。”
許知恩吃著水果,“老頭兒?”
“僅僅比我大兩歲。”周聿客觀評價:“年輕有為。”
許知恩拉了拉的小手兒,“那你更是年輕有為呀。”
-
蔣利愷打著電話:“你在安市?我定個餐廳,一起吃頓飯?”
“好。”男人的聲音清潤帶笑。
掛了電話,蔣利愷就讓李松定了一家餐廳。
李松問:“二少爺,是哪位貴客?”
“展清。”蔣利愷笑道:“就是我大哥以前總說,這個人城府很深,適合當朋友,絕對不能當敵人的那個。”
李松想起來了,“他是他們家那些兄弟中,唯一一個健全的活著的吧?”
蔣利愷目光深沉,“嗯。展清這個人,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目的,他是絕對不可能對任何一個人無緣無故好的,無論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。”
這時,樓上的保姆傳來一聲驚呼:“蔣總!”
蔣利愷:“怎么了?”
“白小姐她……”
蔣利愷看了眼與周等云的聊天記錄,隨后迅速起身跑上二樓。
房間里,白敏瀾已經氣若游絲。
“白敏瀾?”蔣利愷走過去。
女人閉著眼,仿佛沒有半點力氣。
“我弟弟……”白敏瀾骨瘦嶙峋,像極了骷髏一般,模樣十分駭人。
“送醫院,快。”
去往醫院的路上,蔣利愷抽空給周等云發了個消息。
蔣利愷:「白敏瀾病情加重,我先去醫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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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天后。
展清回到了海市,他聯系了華叢韻。
華叢韻還沒有出小月,所以只能裝作感冒的樣子見了展清。
餐廳內。
看著她臉色那樣蒼白,展清問:“你住在酒店有人照顧你嗎?”
“我現在也不需要人照顧呀。”華叢韻裝出一副堅強的樣子,“你不用擔心我,這個時候能有你這樣的朋友關心我,我就很開心了。”
餐廳對街。
金晟揚清楚的看見餐廳二樓最左邊的窗戶處,華叢韻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。
他是今天從傅回雅口中得知華叢韻流產了的。
他倒沒覺得生氣,反而松了口氣。
只是華叢韻這么朝令夕改,左一出右一出的,簡直沒把他當人!
“晟揚,那也許是叢韻新認識的朋友,你別多想。即便是想要發展男女朋友,也是正常。叢韻也不小了。”傅回雅寬慰他。
“我可沒有吃醋,我跟她沒什么關系。”
金晟揚皺眉:“只是你應該清楚華叢韻的品性,她不可能真正的去愛一個人,她做的每件事都是算計!”
一想到他以前被華叢韻其他的團團轉,又猜測這個男人很可能是華叢韻挑選的下一個利用的人,從而去迫害被他無辜誣陷過多次的許知恩,他就實在忍不住了。
所以等華叢韻先一步被豪車送回酒店后,金晟揚堵住了豪車里的展清。
金晟揚下了車,大步流星的靠近。
然而,前后兩輛車內的保鏢下了車,將金晟揚隔絕在外。
車窗搖下。
金晟揚看到了男人的模樣,他狠狠皺眉。
“放開他。”
保鏢退后,金晟揚走過去,開門見山:“你跟華叢韻什么關系?”
展清眉眼平靜:“朋友。”
“你拿她當朋友,她可未必拿你當朋友!她估計想著怎么算計著利用你呢!你好自為之。”
金晟揚說完就走了。
副駕駛的秘書:“展總,要不要……”
展清搖搖頭。
“那是她哥。”
“華小姐的哥?養父母家的那位?”秘書疑惑:“既然如此,他怎么會說這些?展總,要不要查一下華小姐這幾年的經歷呢?”
展清垂眸:“重要嗎?”
車窗慢慢搖上。
男人閉上眼,“她想要什么,我給就是了。至于她其他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
-
酒店。
“咚咚咚!”
華叢韻臉色不佳的打開門,“我都說了不需要打掃衛……金晟揚?”
“你來干什么?”
金晟揚站在門口,瞪了她一眼,于是走了進去,“怎么著,找到了下家就這么嫌棄你哥了?”
華叢韻抱著手臂,眼神輕蔑:“這是知道我要飛黃騰達了,特意來哄我的?金晟揚,別白費力氣了。這輩子我們都不再會是同一階層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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