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自己被拐到這個山溝溝,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。
傅岑求救無望,每天都要承受那個傻子的摧殘,她一邊生理性作嘔,一邊又要挨打。
那傻子似乎很熱衷于床上那點事兒,但凡她不配合,傻子就要動手。
為了活命,傅岑只能逼迫自己與這個傻子同房。
那個惡婦人每天都盯著她的肚子,嘴里碎碎念著希望她早點懷孕給她生個孫子。
傅岑實在沒忍住,懟了句:“傻子生的孩子必然也是傻子!”
“你敢罵我兒子是傻子?!”婦人咒罵著,拿著搟面杖就過來對著傅岑一頓棒打。
“你是我們家的媳婦知不知道!我讓你嘴欠!”
傅岑痛苦萬分,根本無處可躲,只能硬生生忍著。
“我告訴你,再他媽找事兒,我就把你活埋了!”婦人一副惡人嘴臉。
傅岑被嚇到了。
這么個破地方,死個人根本就沒人知道。
通過在這生活的幾天里,傅岑得知那個傻子之所以傻,是因為傻子的父母是近親結婚。
這個村子里人少,老人們又沒有接受過教育,很是封建,壓根不覺得近親結婚哪里不行。
所以這邊智力有問題,或者身患殘疾的人比比皆是。
以至于娶不到媳婦,他們就拐賣外面的女人過來。
“你學著點隔壁那家媳婦!她跟你一樣,現在不一樣老老實實的伺候一家人?再不老實,打死你!”
隔壁那個女人?
就是那天在門口洗衣服的女人?
又過了幾天光景。
傅岑膽戰心驚的跟那個傻子接觸,也沒再吵鬧,暗中觀察著隔壁那個年輕媳婦。
她想要找機會跟那個女人說幾句話。
萬一能跑出去呢?
“現在知道學乖了?早點這樣也省的挨打了。”惡婦人陰陽怪氣的說了句。
傅岑默不作聲,端著木頭的洗衣盆,啞聲問:“去哪里打水?”
“后面有口井。”婦人瞥她一眼:“你老實點,別想著跑,打斷你的腿!”
傅岑哪里敢隨意跑,萬一沒跑出去,被抓回來肯定少不了更嚴重的摧殘。
她得做好萬全之策才行。
后面那口村里共用的井正好就在他們家后邊。
傅岑端著木盆過去,一眼就看見了隔壁的那家媳婦,她快步走過去,急切的盯著對方。
那女人皮膚粗糙,唇瓣干干的,神色淡淡,沒有任何情緒一樣。
“你……你是被拐來的嗎?”傅岑悄聲問。
女人身體一僵,抬頭看她很久,最終又低下頭去。
她什么都沒說就走了。
傅岑急的直跺腳,但她不會放棄的。
早知今日,她就不拿著那副繡品充當許知恩的了!
都怪許知恩!
一旦跟她粘上關系,就是晦氣!
傅岑此時悔的腸子都成了八段兒!
接連幾天過去,傅岑一直在找機會跟隔壁媳婦說上話,可對方跟個啞巴一樣不搭理她。
直至又過了七八天,在傅岑不抱希望的時候,那隔壁媳婦拎著兩桶水準備離開。
然而她卻在這時停下腳步,一開口的聲音格外嘶啞:“如果有人找你最好,不然跑不出去的。”
從這里距離下一個有人煙的地方,有三百多公里,人腿怎么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