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送到蔣家的方雍靜坐在客廳里。
嚴次說:“方先生,您可以去休息的。”
方雍搖搖頭。
他怎么著都得見一面蔣老先生。
今天要不是他,他可能沒辦法順利回到安市。
尤其那會兒路邊打架,他也看見了人群里的蔣老先生。
凌晨一刻。
幾束車燈突然出現。
別墅里很快停下幾輛車。
不一會兒,蔣老頭被人扶著從車上下來。
后面的蔣利愷咧嘴:“剛剛打架的時候,我看你挺靈活的啊。”
蔣老頭停下腳步,回過頭,一臉認真:“我這個年紀,我這個身份地位,我這個打扮,走路慢一點才有派。懂不懂?”
“……”
蔣利愷無語。
發型都亂了,這老頭還在那在意有派呢。
進門前,蔣老頭理了理甩亂了的白發,拄著拐杖慢慢悠悠進去。
方雍緩緩起身,笑容與當初一樣的溫和,“蔣老哥。”
蔣老頭笑容滿面,“好久不見啊,方老弟。”
話落,蔣老頭擺擺手,示意其他人都走遠點。
秦叢姚在醫院,需要吸引曲仍全的注意力。
他的人單獨把方雍帶出來的。
坐下后,方雍先開口:“看著我的那兩個人?”
蔣老頭面不改色的喝了口水,“處理了。”
這三個字意味著什么,大家心知肚明。
蔣老頭瞥了眼方雍,“他們身上有追蹤器,而且還在體內。”
所以消失才是最好的處理辦法。
“你要是不嫌棄,這幾天就先留在我這里吧。”蔣老頭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樣:“正好我每天都很無聊。”
方雍垂眸,“扳倒曲仍全沒那么容易。”
“你的苦衷我知道。只是你不說,他們會以為你就是想對周聿趕盡殺絕。”蔣老頭收起笑容。
方雍說:“曲仍全是去年才找到我的。”
只能說他們想要做的事都是一樣。
只是曲仍全更狠。
他的初衷只是想要那幾個人的道歉罷了。
“爸,方先生。”蔣利愷端著廚房準備的夜宵過來。
方雍抬眸,瞟了一眼蔣利愷。
而后他道:“為你有這樣的父親,感到高興。”
蔣老頭卻是搖搖頭:“我可不為我有這樣的蠢兒子感到高興。”
“你這老頭你……我又怎么了!”蔣利愷無語至極。
蔣老頭突然間來了氣:“你個畜生!還你又怎么了!我問你,剛剛混戰的時候,你是不是趁機打了我一拳?”
蔣利愷:“……?”
這老頭發現了?
方雍:“………”
心虛的蔣利愷趕緊轉移話題,“爸,你那會兒說的什么語?我怎么都聽不懂?”
蔣老頭冷笑:“你聽不懂就對了。你要是能聽懂,你就是野人了。”
“野人?你那會兒說的是部落里的語?”蔣利愷奇怪:“可那些部落里的人,說話都跟猩猩似的,阿巴阿巴的哇哇叫啊。”
蔣老頭看著蔣利愷就來氣。
這個混賬居然敢趁機打他!
想著想著,蔣老頭忍不住了。
說時遲那時快,他突然站起來抄起拐杖就掄了過去:“混賬東西!我他媽打的你阿巴阿巴叫!”
方雍忙起身攔了一下。
蔣利愷警惕又畏懼的躲在方雍身后。
他覺得他老子真的敢下手!
十幾分鐘后。
三個人終于重新坐下來。
許是事情今天暫且告一段落,蔣利愷的神經也不再緊繃,有心情去研究別的事了。
于是,他十分關注他爹當過野人這件事,想想就覺得神奇,“爸,你真的當過野人嗎?聽說部落里都沒什么社會規則的,那豈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?一定很爽吧?”
蔣老頭面無表情的橫了他一眼,“當然爽。每天一絲不掛的就是跑。”
“咳——”
方雍這次實在是沒忍住,嗆得他瞬間將水吐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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