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仍全目前在海市,配合調(diào)查方雍舉報他的那些事。
他行動受阻,限制與他人碰面,電話也會被查,所以每次傳遞什么話,都只能小心翼翼的。
好在曲三爺是他親弟弟,又不屬于同行,倒是能過來看望。
曲三爺連夜趕回海市,第一時間就去了曲仍全所處的地方。
“二哥。”
一進門,曲三爺便是愁眉苦臉,“母親這是怎么了?你出了這樣的事,她竟然不想辦法壓制蔣家父子倆,竟然還要幫他們送原材料?”
曲仍全坐在客廳沙發(fā),說話不敢太大聲。
雖然目前查的事與安市刺繡企業(yè)沒什么關(guān)系,但也要小心為上。
“母親說沒說她的打算?湯湯確定什么時候被送回了嗎?”
因為兒子失蹤,曲仍全懷疑到了蔣老頭那邊,母親出面后,確定了湯湯的確被蔣家父子帶走,他更加不敢輕舉妄動。
那是他唯一的兒子,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!
以后他是要扶持著兒子走上更廣闊的臺階的!
絕不能就這么折損!
“母親堅持答應(yīng)蔣家父子,要以同樣的方式報復(fù)湯湯,然后就會把湯湯放了。”曲三爺說:“你趕緊勸勸媽!”
“她……”曲仍全不可置信,他以為那只是母親的權(quán)宜之計,一定還有后手的。
沒成想,她竟真的準(zhǔn)備這么做?
如果以同樣的手段報復(fù)到湯湯身上,那湯湯還有命活了嗎?
一時間,曲仍全突然有些后悔!
后悔當(dāng)初那樣傷害蔣利愷,如今曾經(jīng)的每一刀,都可能落在他兒子的身上!
曲仍全心中快要把喻沁罵死了!
他怎么就一時腦熱聽信了喻沁的主意呢!
這也怪他,怪他低估了蔣家父子的能力。
他將湯湯隱藏的那么好,哪怕是那些與他共事了幾十年的同事也不曾發(fā)覺。
如今竟被蔣家父子知道了!
“你去。你去告訴那個蔣老頭子,說傷害蔣利愷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,是喻沁從中作梗,也是喻沁安排的人!”曲仍全現(xiàn)在只能把喻沁丟出去,以保全他兒子安然無恙。
曲三爺皺眉:“他們怎么可能相信?”
他以為這是二哥找的借口。
誰料,曲仍全忽然低吼:“這是事實!蔣利愷的傷,秦叢姚的死,全都是喻沁出的主意,為了離間蔣周兩家的!”
他當(dāng)時急攻心切,只想盡快把持刺繡這一行的火熱前程,卻不曾想……
“我再有幾天也能隨意出行了,到時候我會去找母親,你先勸說她把湯湯保下來!如果湯湯受一丁點傷,我跟蔣家父子,不死不休!”曲仍全雙眼猩紅。
曲三爺滿臉愁容:“二哥,不是我不愿意去勸母親,你也知道母親向來說一不二,她做的決定從不更改的。”
“那你就逼著她改啊!她老了,老了是需要指望我們兄弟贍養(yǎng)她的!她早就應(yīng)該把曲家所有的人脈底牌都交給我,也好過我如今被查,卻沒辦法自救!”曲仍全語速極快。
曲三爺兩頭挨罵,忍氣吞聲的:“好,我知道了。你多保重自己。”
查當(dāng)初那些事需要時間,何況曲仍全早就把證據(jù)都毀了,梁寧即便查,也查不到什么。
時間一到,他們必須放他自由,無非是限制他出國。
去哪里都需要報備罷了。
那也好過如今不能走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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