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等云就當沒聽見似的,扭頭跟別人聊天去了,不再搭理自家大哥。
酒過三巡后的寧靜,眾人三三兩兩的閑聊。
周聿卻拉著許知恩走了出去。
外面下起了毛毛細雨,微涼不冷,別有一番感覺。
周聿牽著她的手,帶著她走在霓虹璀璨的路邊,兩人也難得有這樣愜意悠閑的時刻。
“你現在還有回憶起過從前嗎?”周聿問。
過往的行人,女人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從傘下瞄周聿一眼。
而許知恩成了男人們眼中向往的對象。
縱然他們已不再年輕,可那份氣韻猶在。
“偶爾。”許知恩道:“那次我們帶嘟嘟去郊區的一家書店,不是遇到了傅岑嗎。”
“都想起什么了?”
“想起很多。”許知恩望著漆黑的天邊:“想起了傅崢,也想起了那時候受委屈的自己,又想起一路走來參加的每一場比賽。”
明明還沒有年過半百,可許知恩的感悟已經頗多。
也許是身邊的人,一個個的離開,一個個的猶如大廈將傾,以至于讓她越發珍視生命與現在的生活。
說到這里,許知恩忽然抿唇一笑,“誒,你再跟我說說你跟華叢韻談戀愛那會兒唄。”
“不是講過?”
“再細致一點兒。”許知恩單純好奇。
周聿努力的去回想十幾年前的事,“也沒什么特別的。畢竟我跟華叢韻之間,沒有遇到過太多事情,一直都是普普通通,平平淡淡的。”
沒有風波,也就不會讓人多么的記憶猶新,從而產生回憶。
“我是你第二個女朋友?”
“我不也是你第二任男朋友嗎?”
許知恩努努嘴:“那還挺好的。”
周聿忽然想到了什么,“你有一點我其實挺不滿意的。”
“哪兒啊?”許知恩正色起來。
在這一瞬間,以最快的速度審視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妥當。
誰料,只聽周聿帶著笑意的口吻說道:“你情緒太穩定了,從一開始到現在你就沒跟我發過小脾氣,又或者是任性過。”
許知恩:“……”
“這難道不好嗎?”
“也好,也不好。”周聿捏了捏她的手,“有的時候我也希望你能跟我任性一下,讓我哄哄你。可你凡事都處理的格外妥當,深思熟慮,完全用不著我操心。我甚至覺得我沒什么用武之地。”
許知恩聽懂了,瞇起眼睛:“你是覺得我對你沒什么特殊的吧?”
周聿只是笑了笑。
許知恩理直氣壯:“但我跟你生孩子了啊。”
這一句話,幾乎讓周聿啞口無。
他站定,拉著許知恩,“你以后有不高興的地方就跟我說,情緒隨意一點兒,不要控制,不要想著給誰做榜樣。”
“可你也沒有讓我不高興過啊。”許知恩坦蕩蕩:“之前有華叢韻的時候,你也是一直向著我的,從來沒讓我覺得委屈,我就是想發脾氣,那也得有個理由吧。”
周聿替她想,“比如我今天晚回家了一分鐘?”
許知恩慢慢摸向他的額頭,“雨下的也不大,你沒發燒吧?”
周聿胳膊一環,摟住了她的脖頸,將人帶進懷里,“我愛你。”
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句話了。
許知恩眨眨眼,“我也愛你。”
“回去。”
“他們還沒走呢。”
“又不會丟,我們先回去。”
周聿拉著她不由分說的上了車。
等到晚一些時候展清找他們的時候,才發現他們早就回住處了。
而這一夜,許知恩幾乎沒怎么睡。
她有些感嘆周聿的體力。
“誒,都三十多歲的人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