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安市的家,見華叢韻回臥室就開始哭,金夫人都無奈了。
金先生也道:“這孩子這個性格,真的是……”
“也怪我們吧。小時候沒看好她,差點讓那伙人給賣掉。”
“她那么小知道什么,才剛出生。性格這種問題,一半天生一半家長教育。”金先生說。
在華叢韻出生當天,還在手術室里的時候,居然就莫名其妙的丟了。
當時的醫生護士把孩子放在手術室,忙著處理金夫人剖腹產的刀口,結果一扭頭孩子丟了!
手術室里沒有監控,手術室外的監控也神奇的黑了屏。
金家夫婦當即報警,結果不到一天,孩子就又出現在病房里了。
他們猜得到是誰干的,是金先生當時仕途上的對手。
對方這么做是想警告金先生野心不要太大,不然他們的女兒就會徹底消失。
那會兒他們不好得罪對方,只能息事寧人。
等后來他們出國沒多久,那家人就出了事,徹底翻不了身了。
這事兒也就沒人再提起過。
正因如此,金夫人這些年時刻盯著華叢韻,生怕她再有什么事。
誰承想,她一心教導起來的女兒,居然能敗在感情上。
金夫人嘆氣,“這孩子的性格太軟了。”
他們夫妻都比較強勢,怎么會生出這樣一個愛哭鼻子的女兒呢。
可到底是自己生的,他們也只能好好護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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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臥室里。
金夫人上來看女兒,“叢韻?”
華叢韻坐在那里一不發,也不哭了。
“叢韻,你有點骨氣行不行?”
金夫人皺眉,有些怒其不爭:“媽都說了,得不到的就放手,不要為難自己,更不要為難別人。你也不是沒有努力過,還想怎么樣呢?”
金夫人作為一個女人,可謂是半生大刀闊斧的忙事業。
她誰都不服,誰都不怕,一顆心無比強大。
華叢韻卻沒遺傳上半點。
“媽,我是不甘心。”
華叢韻轉過頭,紅腫的雙眼彰顯著她的痛苦,“周聿從前不是這樣的,他現在見到我像陌生人一樣。哪怕不是戀人,我也是跟他一起長大的,他卻這點情分都不顧。”
金夫人難以置信,“你讓他顧什么情分?你們都分手了,不聯絡,互不打擾才是對的。即便見到了,點頭之交也就是了啊。”
華叢韻卻固執的搖頭,“不是這樣的。我覺得是他的未婚妻介意我的存在,這才讓周聿那樣對我的。我沒有想做別的,哪怕是個朋友也不可以嗎?她有些太小心眼了,媽。”
金夫人聽不下去了,起身:“收拾一下,下樓吃飯了。”
樓下。
看見妻子那副表情,金先生問:“怎么了?”
“這孩子,鉆牛角尖。隨她吧。”
金先生也有些無力,“或許不應該回國吧。”
可回國也不是他們定的,工作調回來,他們一家人就得搬回來。
安市也恰好離他們的單位近。
住在海市也不方便。
金夫人思考片刻,“不能這樣下去了。準備一下,還是回海市吧,你留在這邊,抽空回去一趟就行了。”
留在這里,繼續給別人添麻煩,這可不是金夫人對待孩子們的家教。
當初因為華叢韻的原因,險些害了人家姑娘流產,這一點金夫人一直覺得愧對于周家的。
金晟揚也贊同:“過完生日,我們就回海市。”
他也不愿意見妹妹一直這樣。
還是遠離一些比較好。
金夫人問:“生日準備怎么過?”
“還不知道,叢韻沒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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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山開了個度假村,要去看看嗎?”周聿正在跟許知恩商量明天過生日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