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叢韻這段時間瘦了很多,身上根本沒多少肉。
膝蓋這么一跪,痛的她鉆心,雙手撐地叫喊著。
好在周小少爺與小小姐不在這里,不然恐怕要嚇到兩個孩子。
許知恩坐著沒動。
周聿深深地看了眼華叢韻,“展董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昨天我親眼所見,我的太太故意推您太太,險些造成不可挽回的結局。我這人向來公私分明,特來給二位道個歉。”展清道。
華叢韻感受到那些熟悉的人,正用一種嘲諷冷漠的眼神看著她,她頓時嗤笑出聲。
“展清,你利用我來給你擦屁股,你也真是想得出來!你以為這樣別人就不會懷疑你愛慕許知恩了嗎?”
她扭頭盯著周聿:“周聿,你這是引狼入室!展清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!”
在場之人一個勸架的都沒有。
展清道:“周總,昨天我提議的事,不知道您考慮的怎么樣了?可否詳談?”
周聿淺笑,“當然。”
兩人共同朝著二樓某個房間而去,對于華叢韻再也沒提起半句。
客廳之內,所有人都是坐著的,唯獨華叢韻跪在地板上。
她想要爬起來,卻被展清的保鏢再次踢到腿窩,痛到完全站不起身。
秦以琳抱著手臂,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周等云:“我很感謝你當年跟我哥提了分手。”
安慈感嘆:“我突然覺得我的前老板蔣利愷,其實也不算心狠手辣了。”
何止不算心狠手辣,簡直像個活菩薩!
楊諾諾呵呵一笑:“她是活該。你那是被逼無奈。”
聽到安慈提起蔣利愷,周等云低下了頭。
她很久沒有跟蔣利愷聯系了。
大哥不讓她見。
即便她承認對蔣利愷動了心,卻也不會忤逆她大哥。
她永遠都不會拋棄且背叛她哥。
所以這份感情,她只能壓制下去。
這時,展清留下盯著華叢韻的保鏢說:“太太,展董說了,既然是賠禮道歉,就要有誠意。您今天就跪著幫周太太招待客人吧。”
“你說什么?”
華叢韻仰著頭,狠狠地推了一下保鏢:“讓我跪著伺候他們?展清是臉都不要了嗎?就這么巴結他們兩個人?看來他也不是什么頂天立地的男人!見風使舵的小人!”
保鏢面無表情:“您有這個力氣,還是趕緊將展董帶來的禮物給客人們發一下吧。”
禮盒就在旁邊。
那些人在她的正面前。
要她跪著過去給他們發禮物?!
華叢韻眼睛猩紅,盯著那一群人:“你們也配?我呸!”
“好像誰稀罕你招待我們一樣。那張臉丑陋又可惡,我都怕我外甥女看見你嚇到晚上一個勁哭。”許知問冷冷道。
華叢韻大喊:“那就讓她去死啊!一個賤貨生的賤東西,以后還不是要攀附其他男人?”
女兒被這樣罵,許知恩看向她,輕輕一笑:“我倒是想看看展董帶來的禮物了。”
保鏢聽懂后,立刻催促華叢韻:“太太,您快些吧。一會兒展董回來,該不高興了。萬一心情不好飲酒,那……”
飲酒……
華叢韻突然想到展清之前借著酒勁兒折磨她的一個個夜晚。
她渾身一抖,顯然怕極了。
兩分鐘后,許知恩目睹著華叢韻跪在地上,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的方向爬了過來。
華叢韻腦門上都是汗,滿眼都是不甘與憤恨。
她咬著牙,打開禮盒,拿出禮品遞給許知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