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暫住酒店的曲仍全,身邊有秘書陪同。
秘書匯報著最近這些天曲仍全自由受限,外面都發生了哪些事。
不過除了安市這邊有點動靜以外,其余的倒是沒什么。
“現在我們只能明著跟他們打擂臺了。”秘書說。
他們的把柄全都暴露了出來。
“現在還不能有什么動作。得等喻沁把罪名都擔下來以后,不然這件事總像是懸著的一把刀。”曲仍全說。
尤其湯湯還沒有被放回來,他更是不敢做什么事了。
從前畏手畏腳的都是別人,如今換做成了他,曲仍全心里憋著氣。
從小到大,曲仍全始終都是拔尖兒,控場的那個人。
在曲家,雖說上面有個大哥,可那是父親前妻的兒子,后來的曲家那是他的母親和父親的家,所以他從來都沒有把曲老大放在眼里。
千擁萬喚,眾星捧月,他人追隨,錦衣玉食,想要的都會有,這是曲仍全自幼的生活。
以至于現在,被那個蔣老頭子壓制住,他心里的怒火快要沖天!
處處跟他作對的人,都要消失!
“你派人盯著母親那邊,記得必要的時候,限制她的消費和出入。”曲仍全道。
這個節骨眼,可不能再讓母親橫生枝節,尤其是向那個蔣家父子服軟!
秘書臉色都變了,“這……”
曲仍全抬眸,“我的話不管用了?”
秘書趕緊搖頭:“不是的。以老夫人的脾氣秉性,我恐怕……”
“不必害怕。要是母親動了氣,就說是我的意思。”
曲仍全尊重母親,可他心里也是傲氣的。
母親老了,不太經事了,那就得聽孩子們的安排。
他覺得很正常。
-
翌日。
曲老太打扮妥當,讓宋媽拿上準備的東西,準備去蔣家拜訪。
她眼底透著幾分明顯的笑意。
然而,剛走到門口,就被人攔住了。
曲老太橫了一眼她的人,“你們都是死的?”
保鏢低下頭:“夫人,這是二爺派來保護您的。我們……”
說是保護,實際上干什么他們心知肚明。
可那畢竟是夫人的親兒子,他們也不好說什么。
曲老太收起眼底的笑意,神色冷冰冰:“你們要是干不明白,那就可以滾了。”
保鏢們神色微變,當即對著曲仍全安排的保鏢走去,“各位讓讓。”
“夫人,二爺怕您在陌生的城市不安全。所以……”
“滾開。”
曲老太走過去。
她走一步,曲仍全的人就往前擋一步。
曲老太忽然抽過保鏢腰間的伸縮電棍,竟直接奔著擋她路的保鏢掄了過去!
那個利落勁兒,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八十歲老太能使出來的力氣。
好在保鏢閃躲及時,電棍打在了他的左肩上,卻也痛的他當場冷汗直流。
保鏢們頓時后退了幾步。
曲老太冷漠的掃過這些人,“告訴曲仍全,他是不是曲家二爺,不過是我這個當媽的一句話的事。在我這里,就沒有兒子管娘的經歷。”
“下次再敢來礙我的事,記得提前寫好遺。聽清了嗎?”
說完,曲老太穿著月色繡著祥云的對襟褂子,慢悠悠的穿過保鏢人群。
她的一頭白發在陽光下仿佛熠熠生輝,光看背影都覺得是位矜貴優雅的老太太。
上了車。
曲老太用帕子擦手,神色依舊很冷,“曲仍全這個兔崽子,居然管到老娘頭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