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老太的百歲壽宴過的非常熱鬧。
整個壽宴,曲老太只是看著面前這群有活力的年輕人聊天歌唱講笑話。
蔣老頭還布置了一個舞臺,邀請的合唱團與戲曲演員過來表演。
煙花禮炮,數不盡,響了整整一天。
身邊的孩子們各個面帶燦爛笑容,為曲老太送上最真摯的祝福。
遠遠的看著,許知恩有些感慨:“我肯定是活不到百歲的了。”
“瞎說什么呢,你也要長命百歲。”周聿捏了捏她的手。
許知恩三胎生了個小兒子,對比嘟嘟的活潑,小兒子卻是安靜非常,總是抿嘴一笑,眼睛里全都是機靈勁兒。
他這性格也不知道遺傳了誰,倒是跟周宴比較像一些,穩重不失活力。
而嘟嘟作為弟弟妹妹的大哥,越發有長兄的樣子,每天放學回來,做完功課,會抽時間檢查弟弟妹妹的學業。
不會的他負責教,做錯事情他負責教育。
許知恩與周聿完全成了甩手掌柜,每天只忙著公司的事情。
而周家夫婦日日含飴弄孫,三個孩子給他們生了好幾個孫子孫女,他們忙的團團轉,卻十分滿足開心,盡享天倫之樂。
“叮咚——”
有消息進來。
許知恩這些年一直派人盯著傅岑母女,以防她們再弄出什么事端來。
盯著她們的人,這會兒發來了一條消息。
傅岑,死了。
傅岑比她大一兩歲,怎么就死了?
看完消息后,許知恩的神情中有些說不出的凄涼感。
傅母在八年前就病逝了。
當時的傅岑沒有錢,根本無法承擔高昂的醫藥費,便忍痛賣了房子。
但傅母最終還是沒撐過去。
沒了母親,也沒了房子的傅岑,只能租房度日,流竄于各種小店打工討生計。
而就在前天夜里,傅岑突然猝死在出租房內,同事聯系不到人,跑去她的出租屋找人,這才發現她早已死在屋內。
許知恩心中的凄涼,不是為傅岑感到惋惜,而是她突然想到了多年前。
那時候的傅家母女盛氣凌人,對她猶如使喚傭人一樣,天天吃香的喝辣的,作威作福。
他們當年可曾想到,有朝一日,她們會是這樣的結局?
“明天秦森他們過來。”周聿這時說。
多年好友過來安市,他自然是要陪同一番的。
許知恩當然沒有意見,“你忙你的。”
“你不跟我一起?”
“公司還有事呢。”
“不著急,你也該慢慢放慢節奏下來了。”周聿說,“別什么事都親力親為,什么都自己做,那我們辛辛苦苦擴大成億是干嘛的?”
許知恩失笑,“好吧。”
-
翌日。
周聿帶著許知恩與兩位好友餐廳碰面。
半路的時候,遇到了同樣過來吃飯的展清,大家一拍即合,便湊成了一桌。
秦森想起了什么,“對了,金晟揚的事你們聽說了嗎?”
金晟揚?
仿佛已經很久遠的名字。
周聿:“他怎么了?”
秦森抿了抿唇,“前些天,我偶遇咱們一個同學,他說金晟揚死了。”
許知恩驚愕,“死了?”
怎么這些人都年紀輕輕,卻……
金晟揚跟他們是發小,今年左右不過四十大幾,還不到五十歲。
如今周聿穿戴整齊時,看著也就三十大幾,依舊很年輕。
金晟揚自然也差不了多少。
秦森嘆氣:“說來也是命,他有個女兒,小學剛畢業就被人給綁架了。”
周聿問:“他現在也沒不富貴,綁架他女兒干什么?”
秦森頓了頓,“那個人就是個禽獸,綁了那姑娘,把孩子給……糟蹋了。”
周聿當場愣住。
“金晟揚知道以后發了瘋的找那個人,比警察還快一步,兩人廝打起來,他把對方殺了,而他也重傷,不治身亡。他妻子受不了刺激,在家里喝藥自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