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奕笑著對邊軍武說道:“那您有見到尸王以外的更高級的生物嗎?”
邊軍武不理解張奕這番話的意思。
“你想表達些什么?大可以直接說出來。”
張奕的眸子幽幽的望著他。
事到如今,他必須要讓調(diào)查小隊的人留在天海市。
有他們在,那么對拜雪教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威懾。
如果一切如張奕所料,原空夜與鄭逸仙是就最大的幕后黑手。
只要調(diào)查隊不離開,他們就不敢明目張膽的行動。
“我懷疑,尸潮背后還有幕后黑手存在。”
“擊殺掉的那些尸王也只是傀儡而已。”
“甚至……還有一種更可怕的可能。”
張奕咬了咬牙,對邊軍武說道:“之所以這次尸潮能夠那么輕易的解決掉,只是為了演一場戲給你們看。”
“目的是支開你們,也是為了迷惑江南大區(qū)。”
邊軍武停住了腳步,轉(zhuǎn)過身冷冷的望著張奕。
張奕可以透過蛤蟆鏡感受到他銳利的眼神。
張奕卻繼續(xù)說道:“這次戰(zhàn)爭,看似我們贏的非常艱難。但在我看來,實在是過于順利。”
“一切的行動,就好像是尸潮故意在配合我們一樣。你就沒有感覺到奇怪嗎?”
邊軍武沉默了半晌,才開口問道:“你這么說有什么依據(jù)嗎?我要證據(jù)。”
張奕深吸了一口氣,想了想,無奈的搖頭。
“我暫時還沒有確鑿的證據(jù),但這些疑點卻是真實存在的。”
邊軍武揚起嘴角,不是嘲諷,反倒像是鼓勵。
“你很謹慎,這種態(tài)度很好。人謹慎一點或許會讓自己活得很累,但一定不容易死。”
“不過你也不用擔心,天海市的問題再怎么樣,對江南大區(qū)而也只是小打小鬧。”
他伸出自己干瘦修長的大手,翻了過來。
“鬧得再大,我們說鎮(zhèn)壓就能給他鎮(zhèn)壓了!”
張奕笑了笑,也沒有再要求邊軍武什么。
畢竟從頭到尾,這也僅僅是他的一種猜測,沒有任何真憑實據(jù)。
他本不指望能說通邊軍武。
但只要他在邊軍武的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,相信以邊軍武的頭腦,會察覺到不對勁。
“我明白了,那如果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情況,第一時間會告訴你。”
“你們到時候不會不管吧?”
張奕玩笑似的說道。
但這句話可不是在開玩笑。
如果他所假想的一切成真,那他們最后將面對的,可是比尸潮還要可怕無數(shù)倍的敵人!
邊軍武推了推自己的墨鏡,“江南大區(qū)治下的所有區(qū)域,一旦發(fā)生了威脅級別足夠高的事情,我們都會出手。”
“當然了,如果你還是擔心的話,倒不如跟我們一塊兒回去。沒有比暴雪城更安全的地方了。”
張奕笑了笑,“再說吧!”
告別了眾人之后,張奕帶著周可兒幾個人上了車,離開拜雪教回歸庇護所去了。
車子緩緩離開了那處尸骸遍地的戰(zhàn)場,張奕透過后視鏡深深看了一眼拜雪教的營地,心情復雜。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白布,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小字。
“咦,這是什么?”
周可兒看到張奕手里的東西,好奇的湊過頭來問道。
張奕把白布收了起來,淡淡的笑道:“沒什么,我換下來的內(nèi)褲。”
周可兒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。
“你還有時間換內(nèi)褲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