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一輛路虎停在醫(yī)院門口。
楊健一大早就過來接秦湛和姜予惜出院。
姜予惜剛上車,就問楊健,“楊特助,球球這幾天怎么樣?”
楊健開著車,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抓痕。
微微側(cè)頭,恭敬地回答,“挺好的,姜小姐放心。”
貓是挺好的,就是他把它從窗臺上抓下來的時候,挨了一爪子。
老板應(yīng)該給報工傷吧。
他偷偷瞥了一眼后視鏡里的老板。
老板正閉目養(yǎng)神,臉色似乎不太好。
以前天天加班連軸轉(zhuǎn),也沒見老板露出這樣疲倦的神色。
似乎好幾天都沒睡好覺的樣子。
難道這幾天照顧姜小姐,太累了?
他視線一移,再偷偷瞄一眼姜予惜。
她倒是臉色紅潤,健康得不像個剛出院的病人。
下雪天開車不是很順暢。
姜予惜怕頭暈,沒敢在車上玩手機。
干脆也瞇起眼睛休息,不知不覺靠在秦湛身上。
秦湛并沒有睡著。
感覺到一個重量壓在他肩膀上,發(fā)絲散發(fā)的清新花香鉆進他的鼻息。
他睜開眼,眸光瞥向她的側(cè)臉。
冬日的陽光,在她的卷翹濃密的睫毛下投下陰影,挺翹的小鼻,幾絲細細的碎發(fā)落在臉頰。
小腦袋在車子的顛簸下,輕輕搖晃著。
他掀唇笑了下,用手扶了一把她的腦袋。
這個動作維持了很久。
車子在一處紅綠燈停下的時候,姜予惜才悠悠醒來。
“到了嗎?”
她睜著惺忪的杏眼,有些發(fā)懵地問。
秦湛捏了捏她的小臉,“你自己看。”
姜予惜揉了揉眼睛,看了一眼車窗外。
不是公寓,也不是平時回去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