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沒聲音了，他才出來。

期間她又鬧騰了幾次，都被他耐心哄好。

如此反復幾次后，或許是酒精帶來的倦意讓她犯困了，女孩終于在醉意中沉沉睡去。

季清辰走到沙發旁，看了眼放在茶幾上的手機。

此時已經是后半夜，還有兩小時就要去機場了。

他沒有麻煩沈又安再另外安排一個房間，索性在沙發上瞇了一會。

天將亮未亮的時候，季清辰醒來，女孩還躺在床上酣睡。

他輕手輕腳地收拾了一下行李，準備離開。

走之前，他細心地為她掖了一下快要掉到地上的被子，然后才輕輕關上門離開。

飛機在蘇城落地。

回國后，季清辰并沒有刻意去回憶那天晚上的事。

他以為這場邂逅，只是他平淡人生的一段小插曲。

可是慢慢地，他發現自己在不經意間，總會浮現出那個女孩的臉。

比如，在學校給流浪貓喂小魚干的時候，他會想起她蹲在草地上，嘰嘰喳喳地和幾只小貓聊天的畫面。

比如，聞到橘子氣味的東西時，他會想起她撲進自己懷里時的橘調香水味。

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。

他會在繁忙的業余時間里，專門抽空去各大香水專柜尋找他記憶中的味道。

蘇城幾乎各個香水專柜他都去過。

直到有一天，他找到了那款很小眾的、一模一樣的橘調香水味。

但是找到之后，他心里卻反而空落落的。

就好像突然找不到下一個目標了。

幾次失眠的夜里，季清辰想過要不要去問沈又安。

他應該認識那天出現在別墅派對里，留著公主切、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的女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