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易點了點頭,很是贊同。吳亦辰家可是出馬仙世家,難道這樣的關系網會少嗎?但他并沒有將權貴的案子安插到普通人之前;或許吳組長也包攬過這種事,只是他是用自己的私人時間去解決的,沒有占用工作時間。林局長表接著說道:“那就定吳亦辰了,不過,在公布結果前,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。”“陸青手里有個案子,不管是上表天庭還是溝通地府,都解決不了。”“所以要勞煩你這個副局長去看看了。”嚯,什么事情上天入地都能沒結果啊?陳易也是好奇了,直接就應了下來;接過林局長遞來的資料后,陳易就開始仔細瀏覽。敘縣縣城某小區有一對十幾歲的雙胞胎,人很機靈,學習成績也好;一天兩人放學路上經過一家律所,兄弟倆看著大大的招牌,立志說長大以后也要做律師。小孩子嘛,對未來充滿憧憬是很正常的一件事;但怪就怪在,等兄弟倆回了家,莫名其妙就齊齊暈倒了。這可把他們爸媽嚇得不輕,連忙叫了救護車將兒子送到醫院去檢查;可無論怎么查,都查不出毛病。兄弟倆的一切指標都是正常的,但就是查不出任何問題;可要是真的沒問題,人為什么會不醒呢。雙胞胎的奶奶算是有點見識,覺得孫子是不是得罪到什么存在了,或者是和什么犯沖了;就到處找大師過來解決,可無論是道士還是和尚,都解決不了。事情不光沒解決,反而還愈演愈烈了;他們家所在的小區,一到晚上就會出現若有若無的女人哭聲,同時還有各種靈異事件。直到這事傳到了民調局這里,陸青接手了;他也去了那個小區尋找根源,確實有個女鬼在作怪。但陸青拿這女鬼根本沒有任何辦法,符咒壓根兒沒用;而且那女鬼來無影去無蹤,她想現身就現身,想離開就離開~于是陸青就焚香請神,可是上邊沒有一點反應;那下地府請陰帥呢,陰帥也不鳥他這下沒轍了,又不好意思麻煩剛剛升職的陳副局長,所以才把案子遞到了林局長手里。他哪里知道,林局長最后也是把這事丟給了陳易;所以他一開始,還不如直接找陳易來得快呢~陳易了解完事情經過后,就直接出發了。這件事整體算小,可在整個小區引起恐慌就大了;不管他們有什么恩怨,總不能牽連無辜的人擔驚受怕吧。升職成副局長了,陳易也有專門的司機了;一個半小時后,陳易就到達了雙胞胎家。雙胞胎父母看到陳易,激動的不行;這些天他們就跟盼星星似的,盼著有人能救救自己兒子,這下總算是盼來了!陳易和他們簡單聊了兩句,就直奔雙胞胎的臥室了;他倒要看看,是什么事能讓天下地下都不管不問。為了節約時間,陳易將陰神分身也招了過來;分身只是手指輕輕點在雙胞胎額頭上,他們的前世經歷就開始顯現。晚清時,某地有個徐訟師,為人機詐多謀,能善辯,在當地從事訟師行當多年;幫人家辦了不少訟事,幾乎件件都妙算如神,出奇制勝。自然也就馳名遠近,獲利多多,人送他個外號叫“徐鐵算”;而當地又有一富商“李拔毛”,貪婪成性,其為人由外號可知。這李拔毛發跡之前,曾從街鄰劉寡婦手里借過180兩銀子,用于經商,后來他發達了。而劉寡婦日子卻越過越不濟了,自然就拿著借條三天兩頭緊催著追討;可那黑心的李拔毛推來推去,就是不肯還債。貧困難支的劉寡婦又氣又愁,眼看家里已經揭不開鍋了;無法可想,最后竟趁著黑夜在李拔毛家的大門框上上吊而死。次日黎明前,李家的仆人發現了門框上吊著個死人,不禁嚇了一大跳,趕緊連滾帶爬地報告了李拔毛;李拔毛一聽也嚇得夠嗆,讓仆人引著打上燈籠到大門口一看,吊死的竟是債主劉寡婦!李拔毛一想大事不好,這點兒銀子還真惹出人命官司來了,得盡快想法兒擺平;怎么弄?找徐鐵算吧。于是他吩咐仆人們誰也別碰那吊著的尸首,趕緊去請徐鐵算來;誰知這徐鐵算到了李家,一看這場面,什么也沒說,一頭扎到客廳里就和管家擲骰子玩去了。那邊李拔毛可受不了啦,急火火前來扳著徐鐵算的肩膀說:“哎呀老徐,你這是搞什么鬼名堂喲!”“我家出了人命官司,請你來幫個忙,你怎么還在這兒賭上啦?”徐鐵算扭身瞅一眼李拔毛,慢條斯理地笑笑,并不搭。李拔毛更急了:“得了徐大爺,您老人家就別賣關子啦!”“快給出個主意吧!你看那死人吊在我家門外,待會兒天一亮我可怎么交代呀?這…”徐鐵算又一冷笑,仍然慢吞吞道:“你害怕了不是?要是害怕,你讓人把那死人解下來不就妥啦?”“解下來?”李拔毛在情急中來不及多想,就趕緊吩咐仆人們把門外那死人解了下來;死尸落地之后,李拔毛自然還是如坐針氈,束手無策。而那徐鐵算卻正玩得吆五喝六,興致勃勃;李拔毛抹一把額頭上的冷汗,再向徐鐵算問計。徐鐵算一雙鷂子眼盯住他,問道:“李財主,你是真害怕了?那好,那就勞您大駕再把那死尸吊起來吧!”“你…你…你在耍我?”李拔毛臉色變了,喘氣開始粗起來;“徐鐵算,我再問你一遍,我的事兒你到底想管不想管?”“嘿,瞧你說的!干我們這行的,拿人錢財,替人消災。”“只要給錢,誰的事我都一樣管,何況你李財主啊!”李拔毛一頭霧水:“可我就鬧不明白,這死人又解又掛,就能替我消了災?”徐鐵算搖著手里的扇子,一臉高深莫測道:“沒錯!我本來不想多說,看你這樣子,我還真得說上兩句。”“李老板,要講做生意,我不敢跟你比,可這打官司辦案子,你可就搟面杖吹火啦。“不是我徐鐵算吹牛皮,幾十年來在這地面上包攬訴訟,大江大河我見得多了,今天還能在一河溝兒里翻了船?”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