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易在旁邊,眼睛都看直了,心里直呼臥槽,牛逼!!十殿之一就這么灰飛煙滅了青雷洞悉到陳易的內心活動,一臉傲然道:“我說過,誰若敢對你動手,天雷之下,皆為劫灰。”嗨,主打就是一個說到做到~!但陳易還是有些擔心;“地府上面來人的話怎么辦,會不會”青雷抬頭看向遠方,不緊不慢道:“他們已經來了。”他們?陳易朝著青雷注視的方向看過去,什么都沒看見;但片刻后,兩道帶著強烈藍光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。青雷率先開口;“許久未見了,西方鬼帝。”陳易看著面前身材魁梧,面容嚴峻的兩人,這才記起;五方鬼帝都是兩位組成的,比如眼前二人,并稱為西方鬼帝。趙鬼帝(趙文和)應聲道:“青雷將軍,許久不見。”只是客氣一句,他就迫不及待的質問道:“吾方才察覺到輪轉王的氣息消散于天地,這是為何?”青雷好似這才反應過來,出聲道:“二位原來是為此事而來?”“本將軍方才巡查人間,見有陰神為禍作祟,遂降下雷罰。”王鬼帝(王真人)皺眉,語氣十分不滿;“輪轉王究竟是做了何事?竟要他灰飛煙滅!”“就算他犯下大錯,也應由我地府懲治,青雷將軍是否逾矩太過了!”面對二帝的質問,青雷已經那副睥睨天下的模樣,毫不在意的說道;“他若在地府犯錯,自然由你們懲治即可,可他在人間為禍,那便留他不得了!”“在人間害人,本將軍降下雷罰,職責所在,逾矩二字著實荒謬。”王鬼帝這才看向邊上的陳易,問道:“青雷將軍所謂的害人,指的是陳易?”“陳易食我地府俸祿,身居高位,乃正位陰神。”“輪轉王不過是與同僚之間有些許過節,何來害人之說?”嚯,陳易都聽麻了,意思是自己不是人??媽的,做個陰神就活該被他害死?!青雷不屑一笑,反駁道:“就算陳易擁有地府神位,也改變不了他本質上是個凡人的事實。”“再說,車內還有一位司機,也險些喪命,難道他的命也不算命?”“還是說你們地府,已經對草菅人命這種事司空見慣了?”身為鬼帝,他們已經很久很久沒被人這么嗆過了,不由的臉色一變;氣憤道:“你你!”青雷微微一笑:“我什么我?”接著右手一揮,方才車里的畫面就在他們面前顯現;輪轉王說過的話,也清晰的傳入二帝耳中。“受刑?思過崖如何困得住本王。”“只要在地府,任何地方,本王都可以來去自如。”“沒錯,本王今日,就是來要你命的!”聽著輪轉王這些放肆的論,二帝臉色變得十分難看;可偏偏青雷并不打算放過,略帶嘲諷道:“本應在面壁思過的輪轉,竟在地府人間來去自由。”“不得不說,你們地府的懲罰也太輕松愜意了。”“此事若傳到天庭,不知要羨煞多少神仙了。”知曉事情來龍去脈后,二帝自知理虧,便也不再多說什么;只是臨走前重重拂袖,說道:“罷了,此事我們會上稟酆都大帝,究竟如何論斷,由大帝裁決。”青雷絲毫不懼,回懟道:“此事本將軍也會上稟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,是否要追究你們失察之罪,由他老人家決斷。”陳易都快憋不住想大笑出聲了,西方鬼帝本來是想臨走前放個狠話,結果還要被追究責任,是放了個寂寞嗎~~西方鬼帝走后,青雷略略交待了幾句,也返回了天庭;只是走之前,對著陳易的車子輕輕一撥,原本即將掉下山崖的車立即回到了馬路中央。而這時,停滯的時間也恢復了正常,司機小趙驚奇的發現;車子沒有沖出馬路,而剎車也恢復了正常!不由的驚呼道:“陳局,剎車又好了!”陳易閉目靠在后排,淡淡的應了一聲:“嗯。”小趙看著自家局長云淡風輕的樣子,哪里還不明白,這都是局長的手筆啊!開起車來不由得更安心了,同時也下定決心,以后車子保養的頻率必須提高,再不能出這種事了!陽間的陳易有驚無險的渡過了這一遭,回到民調局繼續工作;而陰神分身也回到了地府,準備找陸判分享輪轉王身亡的好消息。一進入察查司,就看到陸判正在審案子;一位六七十多歲的大爺正在哭訴女兒如何不孝,生前不管自己,死后也不給他送葬。陳易饒有興趣的坐在一旁,準備看看陸判會怎么審;只見陸判冷笑一聲,說道:“生前枉為人父,死后還敢在本判面前捏造是非,真是罪加一等!”陳易都好奇了,怎么個枉為人父法?伸出手朝前輕輕一點,大爺生前的一切就全部展現。大爺名叫張國棟,對象是同一個單位的,兩人結婚之后生了個女兒;因為兩口子都是鐵飯碗,那時候都是響應計劃生育號召,為了保住鐵飯碗,倆人自然不敢再生。兩口子雖然極其重男輕女,但也舍不得為此丟了工作嘛;只是他們兩口子對女兒的態度,就像是地主對待丫鬟一樣。女兒六七歲開始,就把她當大人使喚;洗衣做飯掃地,什么事情都讓她去干。為此,在六歲的時候,他的女兒就被油燙傷過,被菜刀切傷過;大家伙都看不下去,提醒他女兒也是自己的種,這以后難道就不指望女兒養老?誰料他腦袋一梗說,女兒遲早是人家的,是要進別人的墳;等她出嫁了,你再讓她洗衣服做飯,人都摸不著!有一年,單位組織去外省旅游;在一旅游景點處,他們遇見了一算命的老頭,一伙人就嚷嚷著算一卦。當時張國棟一伸手,那算命的只是掃了一眼手紋就說道:天上下雨地上流,你家的兒子留不住,你這人這輩子沒有兒子送終。算命的這一句話,一下子就把大家伙逗笑了!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