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這件案子的影響太過惡劣,陽間許多人都有自己猜測。劉秀英,年紀大,且身患癌癥,在一定程度上有社會寬容,懲罰會從輕一些;同時作為受害人家屬董崗彪也可為其出具諒解書,進行開脫,并且從法律上繼承財產。徐藝麗和董崗彪居住的這套房產由徐家父母出資10萬首付,夫妻二人共同還貸;結合2011年常市的房價,這套房產的價值也很可觀。如果徐藝麗執意離婚,按照法律基本上至少要分走一半的房產;如果徐藝麗身亡,其名下的財產根據順位繼承原則由丈夫、兒子和父母繼承,最終大部分都會落入到董崗彪的手里,事實也的確如此。從購買汽油,找準兒子出差的節點,最后殺人砍頭;行動干凈利落,一絲不亂,然后冷靜的選擇主動走入派出所。一個小學輟學大字不識幾個暴戾粗糙的老太太,究竟是如何制定出這個縝密的計劃?且每一步都穩準狠,感覺像是有人指點過,蓄謀已久;既和她口中激情殺人相悖,也和她表現出來的見識相反,很難說她法學專業的兒子到底在這里起到幾分作用。劉秀英也許已經知道自己身患癌癥,用自己的將死之軀換取一套房子;如果她再經過“專業人士”的點撥,知道家庭矛盾很難處理,甚至還可能因為生病保外就醫,那么她就更有充足的理由對徐藝麗下手了。而事實也和所有人猜測相差不多,正是董剛標這個博士在給母親出謀劃策!因為夫妻倆家庭條件太過懸殊,董剛標內心其實很是自卑,但他表現出來的又是自負;他一直都想壓自己這個有錢有學識的老婆一頭,所以才會縱容母親處處為難兒媳。他們一家子像水蛭一樣貼在徐藝麗身上吸血,直到徐藝麗提出離婚;他們害怕到手的房子車子都會沒了,于是母子倆連夜商量出了‘辦法’。看完這一切,陳易冷笑一聲;“還活著是吧?要是讓你們活過今晚,算我輸。”下一秒,陳易就消失在了原地。何大看著眼前空空的座位,也嘆了口氣,太慘了;不過還好,有自家大人在,這婦人的心愿很快就能實現了~于是哼著小曲,心情不錯的去外面繼續看著手下做事。常市某中檔小區內,董剛標正陪著老婆孩子看電視;而他母親則是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,冷冷的看著這個新兒媳,似乎對她也不怎么滿意的樣子。畢真君和陳易的身影緩緩出現,沒錯,陳易不是自己來的,還叫上了真君;畢竟陳易現在是正位陰神,按規矩不能對凡人出手。陽間的本體倒是可以掐雷訣劈死他們,但陳易覺得這太便宜他們了;所以拉上真君作掩護,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~畢真君看著眼前這和諧的一幕,皺眉道:“此等人家,竟還有女子敢嫁?”陳易看著那個女人,也很好奇,她是怎么敢嫁進董家的?在發生了這么大的事,明明知道這一家都是畜生之后。不過,徐藝麗的死和她沒關系,陳易并不打算為難她;就在這時,新兒媳似乎也注意到了婆婆陰惻惻的目光,有些不自然的起身說道:“老公,我帶著寶寶下去轉轉吧,你在家陪陪媽。”董剛標點了點頭:“去吧,順便把垃圾提下去扔了。”走得好,免得待會兒嚇到了小孩子;陳易已經在他們家溜達了一圈,在廚房看到了一大桶食用油,巧了嗎這不是~董剛標新老婆出門后,劉秀英就迫不及待湊到兒子身前說她的壞話;“這女人比上一個好不到哪里去,你看她,都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!”董剛標微微皺眉:“媽,但這個比徐藝麗還好拿捏啊。”陳易實在聽不下去了,右手輕輕一揮,一道藍光發出;廚房地上的食用油蓋子緩緩打開,并飄了過來。董剛標和他的母親正在竊竊私語,全然沒有注意到頭頂上方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桶油;突然,油桶變了個角度,開始傾斜,所有液體傾瀉而下全部澆在了這對母子的頭上。母子倆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,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躲避;直到冰冷的液體順著頭發、臉頰、脖頸一路流進衣服里面,他們才如夢初醒般發出驚呼聲。然而,此時的他們早已被淋成了落湯雞,全身濕漉漉油膩膩還有一股怪味;可是,他們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,就發現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機竟然自己飄了起來,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操縱著它!更讓人驚愕的是,打火機上竟冒出了一小團火焰,隨著它的飄動,那火焰也在空中搖曳著;母子倆驚恐地望著眼前的一切,他們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,但是身體卻像被施了魔法一樣動彈不得。他們只能瞪大雙眼,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打火機離自己越來越近,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;終于,打火機飄到了他們面前,仿佛一個惡魔在向他們招手。那團小小的火苗瞬間將他們點燃,熊熊大火無情地吞噬著他們的身體;董剛標和他的母親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,拼命地掙扎著,試圖逃脫火海的束縛。然而,這一切都是徒勞~他們的皮膚開始燒焦,頭發也被火燒得卷曲起來;慘叫聲響徹整個房間,卻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在陳易的控制下,這大火只在他們身上燃燒,房中的一切家具都沒有被波及;他們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,痛苦扭曲的表情讓人毛骨悚然。很快,一股刺鼻的焦味彌漫開來,那是肉燒糊的味道;整個房間都被煙霧籠罩,嗆人的濃煙讓人窒息。陳易冷漠地看著這一切,心中沒有絲毫憐憫;對于這樣的人,他覺得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。劉秀英母子原計劃不是想燒死徐藝麗嗎?那就讓他們嘗嘗這個滋味好了~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