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易疑惑的看向身邊的小仙侍,問道:“不是都弄好了嗎,什么地方還用壽星親自去?”小仙侍恭恭敬敬的回答:“回真君,壽星應當是去一善人處賜壽。”陳易倒是好奇了,究竟是個怎樣的善人?小仙侍快步走向玉桌,拿起了上面一張字體,陳易接過一看,只見上面寫著;徐桂梅:愿國泰民安,繁榮昌盛。這名字好像有點熟悉,似乎在哪里見過;于是陳易將手輕輕放在那個名字上,徐桂梅的過往立刻閃現。陳易這才發現,的確見過,這位老人曾上過新聞頭條呀!徐桂梅年輕時,就是出了名的好人;左鄰右舍誰忙不過來,只要跟她吱個聲就行。看孩子、喂豬、做飯、甚至誰家去了老人要守夜,她都爽快應承,從不講任何報酬;村里只要辦紅白喜事,徐桂梅總是第一個到場搭把手,掃地做飯,忙前忙后。可以這么說,徐桂梅幫過全村人,幾乎大家都受過她的恩惠;甚至連隔壁村,也有不少人心懷感恩。多年前,那時的廈鋪河既沒有橋,也沒有船,鄰村上學的孩子們不敢淌水而過河;這時,徐桂梅出現了。她囑咐自己的兒子,一次又一次地背著這些孩子過河,確保他們能夠安全抵達學校;她的善,是從點點滴滴的小事做起,幾十年間一直不斷。廈鋪河邊上有個亭子,是周邊幾個村村民出山的必經之地,一趟少說要走十里路;打小在大山里長大的徐桂梅,深知趕路后對茶水的渴望;去別人家討水喝吧,面皮薄的人開不了口,開了口也不一定討得到。要是有人及時送上一壺茶,那該有多好?時年六十歲的她,將心比心之下,默默煮好茶水,送到河邊,給過往行人送去一口甘爽。不銹鋼茶缸里,盛著大半缸微褐色的茶水;茶水中浸著一把竹水勺,已被摸得溜光水滑簡約古樸的亭子里,涼茶靜靜散發著香氣;喝上一口,茶香合著川芎藥香沁人心脾,一掃趕路的燥熱。一年又一年,河上架起橋,河邊修了路,簡陋茶攤變身氣派茶亭;山里每天都有變化,唯一不變的,是每年3月至11月,徐桂梅那缸每天準時奉上的茶。看起來簡單的一缸涼茶,也不簡單;每天晚上,用土灶鐵罐燒好水,泡上茶葉和川芎,讓其自然放涼。早上6點,準時將茶水茶具送到橋頭;晚上收工后,將茶缸和茶杯收回,剩下的茶水倒掉,茶具清洗干凈。金山腳下,廈鋪河邊,一壺涼茶香了35年,暖了無數路人的心;藕塘村里,桂梅亭內,一個身影忙了35年,持續釋放淳樸善意。阡陌之間,街巷之中,一種精神傳了35年,引領鄉鄰向善向美~村民們都喊徐桂梅“二媽”,對她每天風雨無阻的行動有種矛盾的情緒,既佩服卻又不甚支持;佩服的是,送茶雖是小事,堅持一次兩次可以,一月或一季也行。但幾十年如一日,鮮有人能做到!不甚支持是因為,二媽已經九十高齡,身體一年不如一年,萬一路上摔跤怎么辦?可徐桂梅沒有聽這些勸阻:“大家喝慣了我的茶水,習慣了路過這里就有茶喝。只要我還能動,茶一天都不能斷!”在老人看來,這缸茶水,是她與十里八村的鄉親們延續了35年的約定,必須遵守;約定無聲,大愛無,一種與人為善、勤勞守信的風氣,在這個村這個鎮,默默地流傳開來。“弘揚桂梅精神,德澤四方鄉鄰”的標語,寫在村中最顯眼之處;“百善能行千里路,三山共煮一壺茶”的楹聯,刻在桂梅亭的檐柱上,醒目又傳神。“石灣有個老媽媽,思想品德真不差;橋頭燒了一缸茶,路人喝了都念她”這是村民梁云娣有感而發創作的山歌,“桂梅精神”隨之流傳,涵養了全村乃至全鎮的好風氣。河上的橋修了兩次。第一次是2009年建只能人行的鐵索橋;家境貧寒的徐桂梅,捐了自家的幾分地,一壺接一壺地給施工人員送上茶水。第二次是2020年建可通農用車和小車的鋼筋水泥澆筑的石灣大橋,老人不僅每日幾趟地送茶水,還帶頭捐了1000元錢。橋邊豎的石碑上,捐款名單第一排就有徐桂梅;這1000元,有800元是后輩看望老人時給的。“橋是國家出錢修的,別人給我的錢自然捐給國家。”徐桂梅淳樸的話語中,是不摻雜質的赤誠之心。在她影響下,村民們踴躍捐款,你500元、我1000元、他1500元;家境好的多捐點,不好的少捐點…短短時間,就湊了30余萬元,大橋第二年端午前夕順利通車。2018年,通山縣文體新局駐村工作組發現之前所謂的茶亭,不過是橋頭的一個石墩;上面擱著茶桶,桶上用雨傘遮蓋;路人雖能解渴,但有諸多不便。于是以徐桂梅老人的名義建起一座茶亭,作為弘揚“桂梅精神”的符號。“一位老人不摻雜任何利益,自身也困難,幾十年給路人施茶,這是對家風民風、精神文明的最好傳承。”工作組組長夏八喜說。桂梅亭建起后,五年多來,徐桂梅老人除了每天燒茶送茶,還承擔了亭子和旁邊廣場的衛生;亭子里的石桌、扶手、座位每天都要抹一抹,廣場兩天掃一次。這兩年,老人年歲漸高,腿腳不再利索;體質也大不如前,兒子鄭遠托漸漸承擔起更多的送茶事務。“我百年之后,兒子接著燒茶送茶!”這是徐桂梅老人的承諾,也是她的底氣。面對母親的囑托,鄭遠托點頭道:“不用她吩咐,我知道這缸茶斷不得。”看過這些過往,陳易這才明白壽星是要去做什么;這樣的善人,必須讓她身體無恙,歲歲安康!喜歡那些年,我在下面兼職的日子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