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楠蹲地觀察了下傷口說道:“用鹽水清洗比較疼,可能……”
畢逵急不可耐的說道:“廢話,傷口撒鹽能不疼嗎,快點(diǎn)的吧別啰嗦了,再拖下去老大就掛了。”
張楠不再耽擱,舀出一瓢鹽水對著彭綺的傷口就潑了過去,陷入昏迷的彭綺疼的當(dāng)場坐起并發(fā)出慘叫。
聽到慘叫聲的寧桓非但沒有安慰,反而沒心沒肺的笑道:“叫的中氣十足,看來沒傷到要害,問題不大?!?
彭綺也是狠人,短暫慘叫適應(yīng)疼痛之后盯著寧桓說道:“軍師你回來了,這么說咱們擺脫追兵了?”
寧桓點(diǎn)頭道:“宗帥放心,潘璋沒敢追擊已經(jīng)撤了,咱們暫時安全了,眼下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您的傷,鹽水清洗是為防止傷口化膿的,您忍忍?!?
聽到傷口化膿,彭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,他縱橫鄱陽湖多年經(jīng)歷過太多死亡,自然也見過無數(shù)化膿而死的傷兵,許多傷兵傷的根本不重,但因得不到及時治療而導(dǎo)致傷口化膿不治身死。
對這個時代的普通人來說,傷口化膿就等于判了死刑,彭綺的傷口又在臉上,這要化膿還得了?
彭綺重新躺倒在地,閉上眼睛說道:“來吧,不就是傷口撒鹽嘛,老子扔了。”
張楠又舀一瓢正準(zhǔn)備潑,彭綺突然想到什么連忙阻止道:“等等,我有話要說。”
然后看向眾人說道:“今天是軍師救咱們出來的,若非軍師提前布局又掩護(hù)咱們撤退,咱們這會怕是已經(jīng)死在了潘璋手里,現(xiàn)在蕭丹那個叛徒死了,但二當(dāng)家的位置不能空著,所以我決定任命軍師為咱們山寨的二當(dāng)家,蕭丹的部曲全歸他,誰贊成誰反對?”
畢逵率先舉手道:“我贊成?!?
其他首領(lǐng)紛紛舉手同意,集體表決一致通過。
寧桓卻急忙擺手道:“宗帥使不得,我才來山寨幾天,哪有資格當(dāng)二當(dāng)家啊,我還是繼續(xù)做我的軍師吧,給大家出出主意挺好的。”
彭綺傷口疼的心煩氣躁哪有功夫聽他啰嗦,直接說道:“就這樣決定,張楠開始吧?!?
張楠這次沒潑,而是拿著用鹽水煮過的紗布蘸著鹽水小心清洗,準(zhǔn)備清洗完畢再上藥包扎。
鹽水清洗傷口的滋味可不好受,疼的跟針扎似的讓人恨不得當(dāng)場去世,彭綺更是疼的渾身都被汗水打濕,卻咬緊牙關(guān)愣是一聲沒吭。
清洗完傷口,張楠又拿出程禮配的金瘡藥敷在傷口處,又拿起紗布將彭綺腦袋纏的只留下嘴巴和兩眼睛,這才說道:“宗帥可以了?!?
彭綺順勢坐起,豪氣干云的笑道:“傷口撒鹽也沒什么嘛,哪有傳說中那么可怕。”
張楠卻說道:“對了宗帥,忘了告訴你傷口每天都得清洗一遍,藥也每天都得換,明天記得提醒我?guī)湍鷵Q藥啊。”
彭綺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,心虛的問道:“得換多久?”
張楠笑道:“很快的,差不多七天就可以了?!?
彭綺:“……”
傷口撒鹽的滋味我還得感受七天?
該死的蕭丹,你當(dāng)時怎么沒直接砍死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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