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同被拉下去行刑,很快營中便響起了凄厲的慘叫聲,慘叫聲起初還很洪亮,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弱。
軍棍可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,下手狠點的幾棍就能把人打死更別說二十棍了,在行刑者不放水的情況下能扛住二十軍棍的沒幾個。
行刑尚未結(jié)束李同便暈死過去奄奄一息,被人抬回帳里昏迷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天黑才醒。
李同身為統(tǒng)領(lǐng)二三百名大軍的曲長自然也是有兩三個親信的,兩名親兵坐在床前伺候,見他醒來驚喜說道:“曲長你可算醒了,嚇死我們了?!?
李同忍著疼痛掃視一圈,見帳篷里有被翻過的痕跡連忙問道:“將軍是不是派人過來了,咱們的錢是不是被收走了?”
兩名士兵同時點頭,不忿罵道:“全收走了,一個銅板也沒給您留啊?!?
李同聞心底泛起一絲恨意,不是針對商戶的而是針對潘璋的,商戶騙了他,他雖然很想報仇卻也知道情有可原,自已若是商戶八成也會這么干。
但你潘璋就過分了,老子不就是工作失誤一次嗎,你至于喊打喊殺的嗎?
老子十四歲就跟著你,跟你出生入死多少回,到現(xiàn)在只是個曲長不說,因為一次工作失誤你就要殺我,我在你心里不值那點破錢嗎?
親兵火上澆油道:“曲長息怒,其實這樣收走也還好,總比將來富裕了被將軍殺人搶走的好不是。”
潘璋可是有殺富裕士兵搶劫的劣跡,所以麾下士兵都不敢太有錢,生怕被盯上。
雖然迄今為止潘璋還沒搶過自已的兵但萬一呢,萬一哪天潘璋餓急了朝自已人下手怎么辦?
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?。?
李同聞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,在心里暗忖道:“是啊,不能再跟潘璋混了,在潘璋手下連錢都不敢多賺,這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,還不如問關(guān)興要兩畝地,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去。”
叛變的種子剛從心底生出就一發(fā)不可收拾,李同只在叛不叛變的問題上掙扎了片刻便考慮如何行動了。
自已單獨造反肯定不行,必須聯(lián)系關(guān)興,借助關(guān)興的力量。
但要如何聯(lián)系到關(guān)興,向關(guān)興表達自已棄暗投明的意愿呢?
說不得只能請軍市的商戶幫忙了,可這群商戶都跑了,自已又身受重傷且受軍紀約束不能隨便出營,該如何聯(lián)系那群商戶呢?
思索片刻,李同抬頭看向兩名親兵臉色凝重的低聲問道:“石頭狗蛋,哥哥平時對你們怎么樣?”
兩人連忙表忠心,說了一大堆親如兄弟之類的場面話。
李同聞滿臉真摯的問道:“那我能信任你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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