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圍在四周的鄰居有些為難的張張嘴,本想告訴他們里邊有人在吵架的,最后兩人動作太快,他們啥也沒說上……
“媽,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,天力走了都兩年了,你霸著這撫恤金算哪門子事?你要活,我也要活啊!”才靠近,就聽到一道略尖厲的女聲。
林安安本身還奇怪呢,外邊那么大動靜,姑婆怎么都沒露面,連楚明蘭一進屋,也沒影了。
和楚明舟對視一眼,敲門進了屋。
屋子中間生著個小火爐,暖意融融的,可屋內的氣氛卻透著幾分緊張。
楚姑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眉頭緊皺,臉上滿是無奈,楚明蘭站在姑婆身邊,一臉氣憤地瞪著對面的女人。
那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模樣,打扮得倒是挺利落,只是此刻臉上帶著幾分刻薄,正雙手抱胸,很不好說話的模樣。
她眼神在林安安身上掃過,滿是不屑。
“明舟來啦?”楚姑婆抹了把臉,勉強地牽出點笑。
“嗯。”楚明舟把東西放好,到楚姑婆側邊坐下,順勢把林安安也拉到了身邊。
女人猶豫了好半晌,還是開口了,“明舟來得正好,你來評評理!你可是咱西北部隊的軍官,最是明白道理的,對吧?”
“有事說事。”
見楚明舟態度不好,女人也無所謂,輕哼了一聲,“你知道的,你二叔伯走了也有兩年了。作為烈士遺孀,我是一分撫恤金沒收到,現在連年都過不了了……”
楚姑婆氣得手都有些發抖,指著那女人說道:“周玉珍,你、你怎么好意思說這樣的話?你個沒臉沒皮的東西!
天力前腳走,你后腳就丟下呈哥兒回了娘家,隔了不到兩個月,你就要改嫁!你自己說說,這兩年,你來看過呈哥兒一眼嗎?你……”
楚姑婆氣得險些一口氣沒上來,楚明蘭忙抬手幫著順背,“姑婆,您別氣。”
周玉珍撇撇嘴,壓根不想聽她數落自己,“好了好了,我都懶得跟你辯!這家窮成這樣,我不回娘家我怎么活?呈哥兒是高家的孩子,總不能讓我也帶娘家去養吧?他又不姓周。
再說,那撫恤金本身就有我的一份,到哪說理你都得分我,我今個是來好好跟你說,你要是不給,我就上公安去鬧!”
楚姑婆氣得直拍大腿,“周玉珍,你……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?你還有沒有點良心啊?這撫恤金是天力用命換來的,是留給宇哥兒讀書生活用的,你怎么能惦記著呢?”
周玉珍手一揮,“少跟我廢話,趕緊拿錢!要是耽誤我過年,我跟你沒完。還讀書,如果今天這錢我沒拿到,我就天天來鬧,我看他還怎么讀書!”
楚明舟臉色一沉,看向翠蘭,語氣嚴肅地說道:“嬸子,你這是在威脅?”
可能是楚明舟的眼神太冷,周玉珍的話頓了頓,“明舟,你這話什么意思?什么叫威脅?我這可是來要自己的錢,我有理有據!”
林安安抬手拉住楚明舟,他可不適合吵架,跟這種不講理的掰扯,會吃虧!
林安安眼神一撇,就像看了眼垃圾,冷冷清清地開口,“什么理?什么據?你臉咋那么大呢?
你這樣,讓明舟給你買張去山城的火車票,到了之后你去找一個叫樂山的地方,那有座大佛,你叫他起來,你去坐。”
周玉珍:“......”
所有人都聽傻眼了!
“你!你!你在罵我?”
林安安繼續道:“沒空罵你,我挺忙的,你想聽道理,來,我們現在來說說道理!
你既然要分二叔伯的撫恤金,那請問你有盡到贍養老人、撫養孩子的義務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