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拖長聲音,眼神卻盯盯瞄向陳軍。
這一舉-->>動,陳軍立刻心領神會,表示道:“平正祥提出辭職后,給安排了一個閑職。”
“書記,他是有怨氣的。主動辭去市長一職,是替人背鍋。而且關鍵時刻,厲元朗卻沒為他說話,這一點很重要……”
陳軍的話剛說到這里,鄭令文馬上抬手阻止,“往下的話,你別說了,我什么都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”
“是、是。”陳軍嘴上這么說,心里已然明白鄭令文的意圖。
點到即止,有些話不用說得那么通透。
彼此心照心不宣就行。
所以說,當鄭令文接到郭啟安的電話后,起身離開會場,直奔省委而來。
郭啟安叫鄭令文來的目的,本想告訴他,石美萱和厲元朗出現意見分歧這件事。
以此證明,鄭令文消息并不準確,也算告誡他,不要捕風捉影,說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話。
想不到,二人剛步入正題,戰世學風風火火敲門進來。
一看鄭令文也在場,立刻欲又止。
雖然他清楚鄭令文是郭書記這條線上的人,可因為手上的東西太過炸裂,他不敢貿然做主,應不應該讓鄭令文參與進來。
所以有點拿不準主意,從而產生猶豫狀態。
郭啟安忙問:“什么事這樣慌張?”
“這、這個……”戰世學不免支支吾吾起來。
“有話就說,這里沒有外人。”郭啟安的話,等于告訴戰世學,在鄭令文面前,沒必要遮掩。
“您看看這個吧。”說著,戰世學將手中的一封信,放在郭啟安面前。
郭啟安拿過來拆開,抽出里面信紙。
呼啦啦,掉出幾張照片。
郭啟安趕緊拿在手中,一張接一張的觀看,眉宇間很快閃現出疑惑神色。
又仔細瀏覽信紙內容,越看,眉頭皺的越緊。
好一陣,他放下后,看了看信封上的幾個大字,知道這是寄給他本人的。
按照規定,凡是寄給他的信件。
首先要經過趙興的手,查看信件是否安全,然后再送至郭啟安面前。
用戰世學的話說,趙興發覺信里面夾雜照片,預感信件不簡單,他不敢做主,這才交到戰世學手里,讓他定奪。
郭啟安聞,緩緩站起身,將信件交給鄭令文觀看。
自己則走到窗前,背對著二人問道:“你們談談意見吧?”
鄭令文一看內容,便知這是陳軍搞來厲元朗的黑材料。
但為了不至于引起懷疑,故作認真的看完。
隨后交給戰世學看。
并且回答說:“書記,我認為這事有待商榷。”
郭啟安轉過身來,背著手問:“說說你的觀點。”
“信的內容,不過是提到厲省長和這位叫冷櫻花的副總是老相識,去落鳳山滑雪時無意中遇見。”
“老朋友相見,難免會敘舊,這沒什么吧。”
戰世學捏著照片,反復觀瞧,并說:“信中提到,厲省長在祥云區和冷副總處過朋友,是戀人關系。”
“按平正祥說法,期間有過一段時間,他們兩個單獨相處,大約一個多小時,厲省長才返回駐地。”
“書記,厲省長作為公眾人物,理應特別注意形象。孤男寡女的,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。”
郭啟安死死盯著戰世學,“你的意思呢?”
“我、我,這可不好說。”戰世學猶豫片刻,給出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到底是老油條,不愿意亂下斷,免得給自己找麻煩。
郭啟安失望的瞥了他一眼,又將目光落在鄭令文身上。
“令文,你的回答我很滿意。厲元朗與你政見不同,可你卻沒有落井下石。而是從一個負責任的角度看待問題,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不過,這件事既然出了,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管。要調查清楚,沒事最好,也能還厲元朗同志一個清白。”
鄭令文一聽郭啟安表明態度,不禁心里樂開了花。
郭啟安這么說,等同于決定,要將此事上報。
畢竟,以厲元朗的身份,省紀委無權調查。
一旦上級介入,厲元朗可就有麻煩了。
還是大麻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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