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更是-->>連個人影都不見了。
    一個是,郭啟安被淘汰,離開權利寶座。
    失去這一位置,郭啟安什么都不是了。
    巴結討好他,沒有一點意義。
    二一個,還要考慮厲元朗的因素。
    新書記若是看到,與郭啟安走得太近,很容易被畫上郭啟安余黨的標簽。
    若是惹新書記不滿,今后的日子怎么過?
    人走茶涼的這句話,用在郭啟安身上,十分貼切。
    戰世學更是心急如焚,他深知自己與厲元朗之間的恩怨,擔心一旦厲元朗掌權,自己將成為首當其沖的犧牲品。
    面對現實,戰世學也沒了之前的緊迫心情。
    不再守著醫院,守在郭啟安身邊了。
    這天晚上,戰世學約政法委書記喬新奇出來坐一坐。
    喬新奇不是郭啟安的左膀右臂,但他卻和戰世學有交往。
    二人落座,省去一切不必要的客套,說話直來直去,直奔主題。
    戰世學毫不掩飾,一上來就唉聲嘆氣。
    喬新奇看出來戰世學的心事,深有感觸的說:“世事無常。郭書記好端端的,竟然遭受意外,醒不醒得過來不說,連書記的位子都給弄沒了,真是……”
    往下的話,太過泄氣,喬新奇都不愿意說了。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戰世學感同身受,他端起茶杯,輕輕啜了一口,借此掩飾內心的焦慮與不安。“誰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原本以為郭書記還能帶領我們一陣子,沒想到……”
    喬新奇接過話茬:“厲元朗上位,局勢可就全變了。他這人手段強硬,眼里揉不得沙子。”
    戰世學聞,眉頭皺得更緊:“正因如此,我才擔心。你我二人,與厲元朗往日里并無太多交情,他上臺后,會如何對待我們,實在難料。”
    喬新奇嘆了口氣:“是啊,新官上任三把火,咱們這些老骨頭,可別成了他立威的靶子。”
    戰世學沉默片刻,似乎在權衡利弊,“現在郭書記已成昨日黃花,指望不上。總得想點法子,不能坐以待斃。”
    喬新奇眼中閃出一道精光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    “我們得做點事兒,最起碼能讓厲元朗刮目相看。”
    一聽戰世學這么說,喬新奇大腦飛速運轉,眼睛忽然一亮,試探問:“你是說,我們搞點事情,迅速向厲元朗靠攏,得到他的原諒,不拿我們開刀?”
    戰世學微微頷首,“厲元朗成為書記,我們絕對的頂頭上司。他能脫穎而出,勢必得到某些人支持。”
    “此一時彼一時,如今的厲元朗翅膀硬了,在洛遷省一九鼎。雖說不能拿掉我們,可他一旦站穩腳跟,保不齊秋后算賬。到了那時,我們可就太被動了。”
    “所以,我們得主動出擊,做點讓厲元朗認可的事情,讓他知道,我們并不是他的敵人,而是可以合作的朋友。”戰世學繼續說道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堅定。
    喬新奇聞,點了點頭,表示贊同。“你說的沒錯,我們不能坐以待斃,得主動出擊。”
    說到這里,喬新奇突然停止說話,眼睛嘰里咕嚕一通亂轉,使勁嘬了幾口煙,似乎有什么心事。
    “老喬,你在想什么?”戰世學疑惑不解。
    喬新奇將煙頭掐滅在面前的煙灰缸里,低聲說道:“我掌握到一個情況,不知有沒有用。”
    “你說。”戰世學瞪大雙眼,露出好奇的期盼。
    喬新奇端起茶杯,潤了潤喉嚨,“據說,陳軍出事后,曾經向鄭令文行賄。僅是黃金一項,就多達兩百公斤。”
    嘶……
    戰世學倒吸一口涼氣。
    太炸裂了。
    難以想象,陳軍竟如此大手筆,向鄭令文行賄。
    “你說的都是真的?”
    戰世學露出不相信的神色。
    “千真萬確。”喬新奇篤定道:“我不僅掌握鄭令文收受賄賂,我還知道鄭令文的贓物藏在什么地方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