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夜的,別再嚇著人。
我略微想了一下,解釋道:“不透明的花瓶內,空蕩且陰黑,這樣容易使人在精神上,產生不安全感。
尤其是對于神經比較敏感的人來說,更容易胡思亂想,成為困擾精神的一個因素。
如果有風的話,經過狹窄的花瓶口,可能還會產生共鳴之聲。
更顯得詭異,讓人疑神疑鬼。”
“不是真的鬧鬼嗎?”李萱不甘心的追問。
“呃……”這怎么說呢?
說是,說不是,都不合適。
我正在想著該怎么解釋,表姐又拍了李萱一巴掌:“都說了讓你不要胡說,還敢說!”
李萱用手捂著嘴,擠眉弄眼的笑了笑。
這個話題,算是過去了。
除了假花,還有其他一些小細節。我也一一給她提了建議。
都是很簡單的調整,沒多久就弄好了。
時間也不早了,我們沒多待,弄好就回了。
晚上的時候,我正在家里看書,qq突然亮了,我掃了一眼,“新加坡咖啡店小包子上海機場”。
只發了兩個字:“在嗎”。
從來到新加坡之后,我們一直沒聯系過,想著之前在上海機場見面時的情況,我回復了個“嗯”。
剛發過去,她就打語音過來了。
我猶豫了一下。
這大半夜的,不知道她找我干嘛。
萍水相逢,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,打電話來噓寒問暖吧?
遲疑了幾秒鐘,我還是接了。
“三合~嗚~嗚嗚~”一接通,就聽到那邊傳來了哭聲,上氣不接下氣的。
“怎么啦?”我一愣,這是出了什么大事兒,能哭成這樣?
“我,嗚~,我被騙了~嗚~嗚~我~嗚嗚~”那邊哭的嗚嗚咽咽的。
被騙了?
我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,沒有發生什么有生命危險的事。
“哦?有什么不開心的事,說來聽聽,讓我開心一下!”我開玩笑道。
“?!……”那邊愣住了,都忘記了哭。
過了好一會兒,傳來了咬牙切齒的喊叫聲:“王!三!合!”
“哈哈,好了,你總算是不哭了!”我笑道,“你哭的斷斷續續的,我都聽不清楚你說的什么。
你既然給我打電話,好歹先把事兒說清楚,我再看看能不能幫到你呀。”
“你愿意幫我?”她似乎有點兒難以置信。
“那你給我打電話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就是想哭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要是愿意幫我,那就太好了!”她又突然破涕為笑了。
“那要不然,你還是再哭會兒吧!”
“哭不出來了,哈哈哈哈!”她沒心沒肺的笑著,好像剛剛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那個人,不是她一樣。
“三合,你現在練成神仙了沒?”
“?!”
“就是,上次在上海機場,不是有位神仙爺爺幫你開了天眼了嗎?還送給了你幾本修煉秘籍。”
“嗯……然后呢?”
“你現在練到什么水平了?”
這天兒聊的,都快聊不下去了……
“就……還是個人。”
我實在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話,索性變被動為主動:“你剛剛說被騙了,是怎么回事兒?”
“嗚~”她又要哭。
“打住!”我連忙喊道,“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,別搞成神經病,好好說話!”
“噗嗤!”她那邊又笑開了,咯咯的停不下來了。
我徹底地無語了。
于是干脆就不說話了,等著她自已慢慢說吧。
她穩定了一會兒情緒,說道:“我不是來咖啡店工作嗎?我還以為是跟星巴克那樣的工作環境呢!結果沒想到,新加坡的咖啡店,指的是路邊攤,大排檔!”
“薪水呢?”我問。
“薪水倒是相符,就是工作環境不漂亮,也沒有空調,也沒有帥哥美女。”她抱怨道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?沒有然后了呀。”她懵懵的回復道。
我一頭黑線。
“你說的被騙,就是指工作環境沒有空調?”我不太確定她之前哭的點在哪里。
“不完全是,”她想了一下,說道,“主要是我來干了這么久,發現這里沒有什么帥哥。”
說到這兒,她好像又準備要哭。
“呃……”我趕快開口,試圖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,雖然我還沒想好要說什么。
她果然停住了,好奇的問我:“你要說什么?”
我理了理思路,問她:“除了沒空調,沒帥哥,還有其他問題嗎?”
“嗯……工作環境不漂亮。”她想了想說道。
“好,除了這三條,還有嗎?”
“沒有了。”
“行,那我問你,你來之前,中介公司承諾你有空調,有帥哥,工作環境很漂亮嗎?”我問道。
“那倒沒有。”小包子誠實的說道。
“那你所謂的被騙,就是說,因為現實與你想象的不符,而不是與對方承諾的不符,對嗎?”我問道。
那邊沉默了很久,憋出來一句:“王三合,你欺負人!”
我笑起來了:“就問你,是,還是不是?”
“哼!不想理你了!”
“師父上次講的觀點和事實,你還記得嗎?”
“哼,不想理你了!”
哎,人生遇見了就是緣分,還是把好事做到底吧。
“這樣吧,你在哪個咖啡店工作,我們明天下午沒課,中午下課后,我帶個朋友一起去看看你。”
“真的嗎?太好了!我在勿落。”
我們愉快的約定了明天見面的事宜,我就給杜樂打了電話。
“太好了大哥,那就這么說定了,我明天上午沒課,先去做兼職,等中午咱們在勿落見,我剛好有事兒要找你!”杜樂火急火燎的說道。
“什么事?你著急的話,現在說也行。”
“電話里說不清楚,還是等見面再說吧!”杜樂那邊,急匆匆的掛了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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