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六個人,住在一起,相處還是很和諧的。
琪兒跟我是同行,做國際勞務的。
不同的是,我是剛入行。
而她,原本就是國內的中介公司,受不了被動的立場,一氣之下,跑到新加坡來做一手訂單。
她連初中都沒畢業,英語只會說“hello”和“bye”。
優勢是,非常外向。
她每天的樂趣就是,一有時間就扒拉手機通訊錄。
扒拉到哪個老板最近幾天沒聯系了,就直接打過去約飯。
這個沒空,就繼續往下扒拉,一直打到約到客戶為止。
盡可能頓頓都排滿,以此為樂。
實在哪天有空檔,她就自已下廚,順便捎帶我們幾個人的口糧。
她負責做飯,安排我們刷碗。
蓮姐和星辰,她倆都是在辦公室里做文員。
工作方面,基本雷同。
但下班之后,就天差地別了。
星辰,不論是形象,還是性格,都像男孩子一樣,大大咧咧的。
一下班就回家,跟我們宅在一起,打打游戲,看看書。
而蓮姐,是個高級的時間管理大師。
她每天晚上都有約會——跟不同的人。
三天兩頭的喝醉了,回來吐。
偶爾也會良心發現,不回來禍禍。
直接在外面,吐個通宵。
第二天早晨才回來,匆匆忙忙的換個衣服,轉身就去上班了。
幸好,她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:堅決不吃窩邊草!
不然的話,像我、杜樂、還有海哥這種級別,全軍覆沒,那也就是分分鐘的事兒。
在絕對的實力面前,任何抵抗都是徒勞。
晚上沒事的時候,我們三個大男人,會一起下樓去游泳。
新加坡的公寓,一般都帶著露天泳池。
雖然四季如夏,但泳池里的人,一般不會很多。
大概只有我們這些土狍子,喜歡撲騰水兒。
琪兒偶爾回來的早,也會跟星辰一起下來泡一會兒。
在泳池里,我們認識了住在對門的印度兄弟。
白皮膚的阿密特amit,和黑皮膚的阿布abu。
他們大概也是愛撲騰水兒的土狍子吧。
我和星辰,負責給大家做翻譯。
“都是印度人,你們倆為什么一個白,一個黑呀?”杜樂最好奇。
“白印度人是貴族。”阿密特一臉的得意。
那是骨子里透出來的優越感。
“貴族?是說白印度人比黑印度人有錢嗎?”
“不是,黑印度人也有些人很有錢的。”阿布趕忙扳回一局。
阿密特不甘示弱:“沒有錢的白印度人,也比有錢的黑印度人高貴。”
嗯?這是什么邏輯?
我們幾個人竊竊私語,小聲嘀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