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公子,何至于如此慌亂?”
    沈安不急不躁,淡淡反問。
    “你們這些布商聯(lián)合在一處,怕不僅是抵制榮家吧?”
    沈安眼中光芒越來越亮,不急著把孫喜望掐死,反而是像貓捉老鼠一樣玩弄著他,看著他在掌心之中掙扎、逃竄。
    “你們聯(lián)合京城各大布商抵制榮家,讓榮家沒有胚布可買,那些胚布商在各大布商的聯(lián)合之下,為了生存下去,唯一能做的就是答應(yīng)聯(lián)合布商的條件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例如,降價(jià)售賣胚布。
    ”
    沈安停頓下來,看著孫喜望臉色慘白無色,輕笑著問詢道:“不知我說的可對(duì)?”
    “一,一派胡,我孫家何曾做過這種事情!”
    孫喜望咽了咽口水,眼中滿是驚恐。
    他不解沈安為何這么的準(zhǔn)確,這么的篤定,就好像親眼看到了一樣。
    要不是知道布商中沒有沈家一脈的人,他都忍不住想要思考到底是誰泄露了風(fēng)聲。
    “馮大人,孫家聯(lián)合布商抵制榮家之余,囤貨居奇,故意擾亂市場,分明是致民生于不顧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按照大梁律法,囤積居奇,以致民生凋敝的,該當(dāng)充軍流放三千里!”
    沈安又是一頓連珠炮,把孫喜旺懟得臉色慘白,嘴巴開開合合,卻又無力反駁。
    馮成貴臉上詫異之色更濃了幾分。
    好家伙!
    你小子確實(shí)是來告狀的嗎?
    咋把我這個(gè)官老爺想說的話全給說完了!
    “孫喜望,可有此事?”
    馮成貴扭頭看向?qū)O喜望,質(zhì)問出聲。
    “不,不敢。
    ”
    孫喜望連連搖頭,他就是再傻也知道,這種事情不能認(rèn),一旦認(rèn)下了就是吃牢飯的下場。
    心中暗恨沈安多管閑事,孫喜望佯裝委屈的向馮成貴哭訴道:“大人,這都是沈安的胡,做不得真的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沒有最好。
    ”
    冷哼一聲,馮成貴臉色不渝,“你孫家有沒有這等想法自己心里清楚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好了,孫家與眾布商是否囤積居奇,本官自會(huì)查明,今日證據(jù)不全,本官也就不追究下去,你孫家日后行事好自為之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要是真的讓證據(jù)映入本官眼中,那本官說不得就要管一管這商業(yè)之事了。
    ”
    馮成貴雖然與與沈大福私交不錯(cuò),但也不想得罪孫家和趙家。
    對(duì)著孫喜望一頓敲打,直到孫喜望連連回稱“是”后,馮成貴才停下了話,轉(zhuǎn)身看向沈安與榮錦瑟。
  &nbsp-->>; “商業(yè)上的競爭如何,本官不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