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覺得蹊蹺,只是因為消息來得太-->>過突然,可子非所想?yún)s并不是單一的消息來源,而是最近敵軍的各種動向。
    ”
    向子非也停下了馬,直接落在了地上,順手操起一根樹枝,在泥土上畫了一張圖。
    “如今戰(zhàn)局在我月照國介入后,已經(jīng)趨于勢均力敵,正面的戰(zhàn)線雖然天子御衛(wèi)依然攻勢兇猛,但糧草輜重已經(jīng)跟不上了,所以才會急切的想要從東西線取得成果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而我們余陽縣便是東線戰(zhàn)局的關(guān)鍵所在,只要打通運河的通道,大梁軍隊便可以長驅(qū)直入,控制沿海一線,到時候我們便成了孤軍,失敗便只是時間問題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最近大梁左衛(wèi)軍中也恰逢事宜的變得熱鬧起來,便已經(jīng)是一個預(yù)兆!尤其沈安還是這次的守軍將領(lǐng),更鬧出一場天雷滾滾的鬧劇,難道這不奇怪嗎?”
    “從之前鄭家和沈安的交手來看,這個人能從江淮安然離開,他一點都不簡單,引雷之事固然是無稽之談,但這其中說不定還有其他的貓膩,只是我們還未能探知而已。
    ”
    向子非不停的在地上劃來劃去,把韋挺說得心驚肉跳,細(xì)想之下額頭上已經(jīng)冒出一層薄薄的冷汗。
    如果真的有貓膩的話,那他這幾萬人殺將進去,恐怕是兇多吉少,能回來幾個都不知道,更不要說搶糧回去了。
    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打道回府?”韋挺小心問道。
    “余陽縣現(xiàn)在缺糧嚴(yán)重,咱們就算不去搶糧送死,恐怕也熬不了多久了,到時候城中百姓聚眾造反,軍士嘩變,對我們來說同樣是死路一條!”
    向子非的話,再次讓韋挺感覺高深莫測。
    這不是又繞回去了嗎?
    搶糧有貓膩,只剩下一個死字!
    不搶糧吧,看來也只有死!
    讀書人真是啰嗦,就不能明著說么?
    急死人了!
    “那向先生可有良策破解眼下的危機?”韋挺心急如焚,但還是客客氣氣的問道。
    向子非拿起樹枝,在運河旁畫了一個圈,位置所指正是左衛(wèi)所在的地方。
    “如若我所料不差,此時大梁左衛(wèi)大軍,定然全部埋伏在落霞山附近,洪澤縣已經(jīng)成了一座空城!我們不如直接來個釜底抽薪,將洪澤縣一舉拿下,到時候搜刮一番,還怕等不到我月照國的大軍嗎?”
    “妙計!”韋挺豎起了大拇指。
    他立刻揮動令旗,大軍隨即調(diào)轉(zhuǎn)槍頭,馬蹄飛濺起滾滾塵土,朝著洪澤縣狂奔而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落霞山谷,天色已經(jīng)泛白。
    隱匿在樹林之中的前鋒營將士都按照命令,不敢亂動,沈安身邊只有丐幫的幾個兄弟。
    沈小路湊到了沈安身旁,滿臉疑惑的問道:“老大,你要等的人,真的會來嗎?”
    “我哪里知道?”
    沈安攤了攤手,抖了抖身上的泥土,仰頭看了一下來時的官道,渺無人跡。
    難道朱逸陽良心發(fā)現(xiàn),沒有將消息放出去?
    “要不要我派些人出去打探打探?”沈小路問道。
    “沒那個必要!”沈安擺手。
    他又不著急!
    人家不來送死,著急的應(yīng)該是朱逸陽!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