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秋茗父子對視了一眼,之前已經(jīng)領(lǐng)教過沈安的奸猾了,今日得見,果然如此,!
    看來想從他口中套出話,是不可能的了。
    “公子在信中讓我們鄭家做三件事,分別是交出鄭家軍軍權(quán),十萬畝田地和五十萬石糧食!”
    “這些東西,于我鄭家而,可都是命??!沈公子如何能保證我鄭家交出這些東西之后,就能保我一族平安呢?”
    鄭秋茗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,不過沈安早有應對之策。
    他淡笑一聲,將目光看向了鄭秋茗:“鄭老爺子比我更了解朝廷的情況,其實這次戰(zhàn)禍本就是梁帝故意設計陷害的,在朝堂上其實還有很大的反對聲音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若是鄭家主動求和了,并愿意付出一定的代價,我相信這些反對的聲音,一定能讓梁帝妥協(xié),并重新接納江淮鄭家。
    ”
    鄭秋茗愣了一下。
    這就是沈安的計策么?
    如此簡單的計策,他早就想過,并且在開戰(zhàn)之前,就秘密聯(lián)系了其他極大豪族,可愣是沒有一個豪族肯站在他鄭家這邊!
    他們都貪生怕死,唯恐梁帝的火燒到自己身上,選擇避而不見!
    如今沈安寄希望與這些豪族,想讓這些豪族幫助他鄭家說話,簡直是癡心妄想!
    “怎么?鄭老爺子是不信沈某?”
    沈安看出鄭秋茗眼中的不屑與不信任,折扇一揮問道。
    鄭秋茗也不藏著掖著,直接說了自己曾聯(lián)絡過幾大豪族的想法。
    沈安聽罷哈哈一笑,搖著折扇笑道:“鄭家主之前求助失敗很正常,可這一回卻不一樣了,這一次,我是那個替鄭家上書之人?。 ?
    “只要我說服月照罷兵,同時上書給梁帝,說鄭家誠心歸順,其他豪族必然也會附和上奏,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,大家都懂!”
    “梁帝現(xiàn)在操練新軍成了氣候,哪個豪族大家不怕?萬一梁帝一個不高興,拿他們練手,他們找誰說理去?”
    “所以只要有人提出保鄭家,他們一定會極力附和,就為了自己將來不會成為梁帝練手的靶子!”
    沈安一番慷慨激昂,有理有據(jù)。
    “對啊!”
    鄭秋茗恍然大悟,他怎么又把眼前這個神人給忘了!
    “公子你攜天雷之威,震懾天下,又同時說服我們鄭家和月照罷兵,梁帝肯定會以為公子和我們兩者達成了什么交易,攝于天雷的威力,他肯定不敢拒絕!”
    “因為一旦你加入了我們,恐怕白無極手下的新軍,也會軍心散亂。
    ”
    鄭秋茗分析了一遍,更加覺得沈安的計策毫無破綻。
    “而且我會將鄭家軍解散,徹底打消梁帝的猜忌。
    ”沈安語出驚人,把本已經(jīng)對沈安有些仰慕的鄭秋茗,嚇了一跳。
    這不是自廢爪牙嗎?
    若是按照沈安之前所說,朝廷會接納他們鄭家,是因為多少顧忌江淮的實力還在,可一旦將鄭家軍徹底解散,那梁帝還能放過他們?
    到時候,怕是沈安有天雷在手,也只有人頭落地的份了!
    沈安擺了擺手:“鄭家軍本就是屯衛(wèi)軍,解不解散又有何關(guān)系?”
    “而且他們的戰(zhàn)斗力那么差,留著也沒什么用!還不如早日解散,也好省掉一些軍費。
    ”
    鄭秋茗:“……”
    鄭云:“……”
    沈安這話說得兩人父子都極為難堪。
    好家伙!
    咱能不能好好說話?
    赤果果鄙視我們真兜里弱,你這是想把天-->>聊死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