藺茯苓心中已經(jīng)七上八下,不斷的朝著沈安使眼色。
    這種賭局怎么可以隨便答應(yīng)?
    可是她不好上前阻攔,只得眼睜睜看著沈安毫不猶豫的在契約上簽字,頓時一顆芳心沉入了谷底。
    他這是要搞什么?
    三天之內(nèi),怎么可能弄出足以用來與大梁做生意的東西?
    這簡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!
    “陛下,我已經(jīng)表現(xiàn)出了足夠的誠意,還望陛下能立刻修書,飛鴿傳書前線的月照國大軍,暫停兵戈掛出免戰(zhàn)牌,三日之后待我拿出了東西,再將大軍撤回月照,不知陛下可否?”
    簽完字的沈安,壓根就不搭理堯月理奸計(jì)得逞的眼神,朝月照皇帝說道。
    他從接到圣旨,過海而來,中途耽誤了不少時間,為免節(jié)外生枝,也該先讓大梁朝廷那邊安些心了。
    只要月照國大軍在前線掛出免戰(zhàn)牌,便是一個明確的信號。
    月照皇帝聞后,轉(zhuǎn)頭看了一眼藺茯苓:“茯苓,你是北征大軍的聯(lián)絡(luò)人,此事你看可行否?”
    藺茯苓的心思還在沈安許下的賭局上,聽到這話,微微恍惚了一下:“嗯……父皇,沈特使以性命作保,確實(shí)已經(jīng)誠意十足,而且大軍現(xiàn)在本就處于防御狀態(tài),掛個免戰(zhàn)牌,沒有多大的影響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此事就這么定了!”月照皇帝拍板說道:“希望貴使到時候不要讓朕失望!”
    “定不辱使命!”沈安拱手說道,感激的看了一眼藺茯苓。
    “退朝吧!”
    隨著月照國皇帝一揮手,眾臣立刻施禮恭送。
    沈安也在藺茯苓的陪同下離開了大殿。
    看著兩人的背影,堯月理冷笑起來。
    “三日,呵呵,大梁地大物博,什么東西沒有?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三日之內(nèi),拿出足以讓大梁上下都心動的東西來。
    ”
    有人湊了過來,憂心的說道:“丞相大人,此人之前在大梁京城似乎搞出過很多新玩意,不知道他這次會不會又弄出什么來,要是這樣的話,咱們在江淮花費(fèi)的錢怕是真的要打水漂了!”
    “是啊!丞相大人,你剛剛就不應(yīng)該答應(yīng)他的賭局,直接率領(lǐng)我們硬扛到底才是上上之策啊!如今騎虎難下,這……”
    “都給我閉嘴!”馬云飛沉聲低吼:“你們這些人懂什么?丞相大人豈會和你們一般耳目閉塞?沈安在大梁京城搞出的新玩意,我們比你更清楚情況!”
    “什么孔明燈、酒水都只是娛樂之物,根本難登大雅之堂,而且既然已經(jīng)是大梁出產(chǎn)過的,我們絕不可能再次讓他拿出來糊弄!”
    “而且你們真的以為那些東西就是沈安自己搞出來的?就好比酒水,絕不是三天就能搞出新工藝來的,也絕不是他一個人就能搞出來的。
    ”
    “你們沒有弄清楚情況,便在這里咋咋呼呼!甚至責(zé)怪丞相大人,難道你們忘了今日能在這里大不慚,是誰給你們的嗎?”
    那些原住民集團(tuán)的官員,被馬云飛一吼都慚愧的低下了頭,不敢再開聲說話了。
    堯月理擺了擺手,和顏悅色的笑道:“云飛-->>你也別這樣說,老夫能夠理解他們的擔(dān)心。
    ”
    他們兩個從來都是一唱一和,一個黑臉一個紅臉,所以始終將原住民集團(tuán)的控制權(quán)牢牢的握在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