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說這話的人是沈安,那就是另外一種說法了。
    藺茯苓緊咬紅唇: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?!?
    她起身走到門口,腳步頓了頓,沒有回頭:“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天,你能不能留他一命?”
    “不是我能不能,要看他自己給不給自己留后路!”沈安模棱兩可的說道。
    藺景天的一切,他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的。
    不過性格暴虐,他是能肯定的。
    這種人,很危險!
    藺茯苓手扶門框,微微頷首:“本宮知道了,你放心,不管怎么樣,本宮希望你能手下留情。”
    她似乎已經看到了弟弟的結局。
    儲位不保,甚至身死魂消!
    雖說她和藺景天不是一母所生,但小時候,他也叫過自己幾年姐姐。
    只是長大之后,越發暴虐,像是變了一個人。
    沈安沒有再開口,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。
    仁慈,絕不能給敵人!
    “徒兒,你是不是太絕了?公主要生氣了,你還是趕緊追……”秦二郎一看氣氛不對,插嘴說道。
    不過他話還沒說完,一只雞腿砸在了臉上。
    酒桌上的氛圍,也因此再次活絡起來,歡聲笑語中好像完全忘了剛剛略顯沉重的話題。
    酒過三巡,沈安微醺,又拉著榮錦瑟回房造小人了。
    一番云雨后,榮錦瑟手指輕柔的在沈安胸膛上滑動:“你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公主嗎?你就不怕公主以后會不理你?”
    “放心吧!公主比我更了解自己的弟弟,只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而已。”沈安抓住他的柔荑。
    “看來你對她挺了解的嗎?”榮錦瑟撅了撅嘴,心底忍不住泛起醋意。
    沒想到沈安突然一個翻身,按住了她,賤兮兮的笑道:“其實我對你還不太了解!讓我再深入了解一下吧!”
    屋內,風光再次旖旎……
    次日早朝。
    堯月理和原住民集團的人,大多數依然按照計劃托病沒有上朝。
    有人上奏:“啟奏陛下,南郡太守郭少陽再次發來塘報,稱饑荒暴民多次進攻各個縣城,如今各地告急,請求朝廷增兵?!?
    “增兵?”月照老皇帝遲疑了一下,轉頭想詢問藺茯苓。
    現在大軍還在江淮,國內能調動的兵力不多,只有禁軍還有些余力可為。
    看來這個重擔又要落在女兒身上了!
    藺景天搶著說道:“父皇,此事不能再拖了!兒臣愿意親自領兵出征!保證旬月便可徹底平息民亂!”
    話音剛落,早已經安排好的大臣立刻站了出來,其中便有原住民集團的官員。
    人已經上了賭桌,那就只有孤注一擲了!
    “太子為國為民,主動請纓!實乃我月照之幸!萬民之幸!”
    “微臣附議!太子若是親征,大軍必然振奮!所到之處定可以勢如破竹!”
    “微臣附議!不過東宮的太子衛率不擅長野戰,微臣以為禁軍曉勇,堪此大任!”
    月照皇帝聞,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欣慰。
    兒子終于懂事了!
    還知道主動挑起擔子了!
    老皇帝心中一喜,便沒有多想:“準奏!從禁軍點齊一萬人馬,即刻啟程趕赴南郡平亂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