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仁軒主動起身拱手道:“沈大人別來無恙啊!”
“世子駕臨,-->>為何不早先通報?也好讓本官出城相迎啊!”沈安笑著迎了上去。
如今雙方在名義上,那可是敵對的,所以皇甫仁軒連衣著都是尋常百姓打扮,更別說大張旗鼓的通報,然后再進城了。
所以皇甫仁軒從其口中聽到這些話,不僅沒有感覺到沈安的好意,還覺得無比的諷刺。
若不是前方戰事遠超他的想象,趙郡幾乎已經處于必敗的位置,他定要和沈安當場翻臉。
可現在勢不如人,該服軟的還是要服軟!
盡管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,而眼前之人,曾經不過是他正眼都不瞧一下的商賈。
“沈大人重了,你我自京兆府相識后,便交往甚密,我早已經將你視為兄弟,何必如此客套呢?”皇甫仁軒強忍著心中的難受,刻意提起已是許久前的往事。
“是啊!世子當日在公堂上,救了下官,我至今還歷歷在目,感激不盡!”沈安心中冷笑,卻也沒撕破臉。
繼續跳好人啊!
你若真有這份兄弟情誼,程穆又如何躺在了病床上?
客套?
我確實只是客套,是你當真了!
“我也知道沈大人乃是個重情重義的人,所以才會冒險前來云州。”皇甫仁軒說到此處,停頓了一下,似乎接下來的話很難開口。
看他欲又止的模樣,沈安心中再次冷笑連連。
“世子想說什么,盡管開口,我若是能幫得上的,定然傾盡全力,但若是有心無力之處,也還請世子見諒。”沈安假意說道。
盡管他沒打算賣神火槍給靖安王,但也不想徹底把臉撕破,畢竟對方的勢力范圍在趙郡和甘州。
而這兩個地方都和云州接壤,萬一對方戰敗把怒火撒到他云州來,可就不是鬧著玩了。
面對殘兵敗將守下云州不成問題,可流寇過境,云州好不容易贏來的大好發展環境便沒有了。
到時候又是土匪橫行,流寇猖獗!
這不是他想看到的一幕!
聽到沈安含糊其辭,皇甫仁軒眼神中頓時閃過一絲陰冷,但還是強按下心中的不悅:“沈大人這個忙一定能幫上,我也不遮掩了。”
“我此來的目的有兩個,一是請沈大人也將神火槍圖紙獻出,我們定然會為你保密。二是請沈大人為我們提供一批現成的神火槍和彈藥,數量越多越好。”
沈安聽到這里,用手扶了扶官帽,尷尬的笑了笑:“世子莫非是在跟本官開玩笑?”
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,可那些虛妄之又何必開口呢?你與太子之間勢同水火,就是梁帝也和你有所嫌隙,難道你以為他們收拾完我們之后,會放過你嗎?”
皇甫仁軒起身說道。
梁帝和太子與沈安之間的關系,別人可能不太清楚其中的細節,他卻一清二楚。
“而且你別忘了,你身旁還有一個益王!他可是一顆隨時能將你引爆的驚天雷!”他繼續威脅說道。
如果說沈安和梁帝父子間,還有可能緩和關系的話,那太子和益王卻絕對是只能存一人的。
“世子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沈安臉色突變,瞬間陰冷下來,口中暴喝:“來人,將靖安王世子請下去,上奏朝廷,請陛下定奪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