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靖安王本就在與朝廷的爭斗中,處于下風。
難道還敢另起-->>戰線,向云州進攻不成?
“程大人所有理,自靖安王逆反之后,與云州便再無直接往來,此次遣使必有大事!”
“好像是這個道理,大人不如去見見吧!”
“就是啊!大不了藏起來見,萬一出了什么大事,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?!?
眾人都十分認同程穆的意見。
除了陳友外,心里都有些小九九。
他們是希望沈安豎起反旗的,畢竟只有這樣,才能打開他們的封侯拜相的通道。
這也算不上自私!
畢竟千里為官,總得圖謀些東西。
對于土地和錢財,他們并沒有多大的yu望,那就只能在實現自身夢想上做些文章了。
沈安皺了皺眉,一眼看穿他們的心思:“你們這些家伙??!目光還是太淺了,但萬三剛剛的話,打動了我?!?
“敵不動我不動,敵若動我先知,倒是應該的!”
“既然如此,對外的事情,一向是子非你負責,你就替我去見見對方吧!但你一定要吊他幾天,等我們的婚事弄完之后,再跟他談正事。”
向子非不明其意:“既然讓我去見,為何又要拖幾天呢?”
“欲擒故縱!”宮玉卿笑著接口道:“相公是不是覺得靖安王此來是有事相求?想坐地起價?”
“真聰明!”沈安手指從她粉嫩的臉蛋上滑過:“不過猜錯了!”
“最近朝廷無論是在賀州,還是鄂州,都沒有什么軍事行動,靖安王想來沒什么事來求我們?!?
“我看他此來是為了我們之前在代州方向鬧出的動靜,想借機拉攏,又或者……威脅!”
此話一出,眾人頓時臉色煞白。
沈安不說,他們甚至都要忘記這事了,但現在想想,確實有些奇怪。
代州之事可謂天下皆知,作為關鍵的一方,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,這絕對是一件異乎尋常的事情。
“威脅?”宮玉卿眉頭一緊:“靖安王難道會進攻我們云州?但之前他一直試圖與我們交好,應該不可能吧?”
“你們一定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,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,只有永恒的利益!雖然我們還不算國家,但卻也逃不過利益兩個字?!鄙虬驳灰恍?。
自古以來,真香定律逃不過!
難道利益準則又能逃得過?
只是靖安王此時派人前來,時間上顯得十分微妙。
他的冒險終究還是留下了一些后遺癥!
云州和朝廷的矛盾雖然被按下,卻也讓天下皆知了。
但按說靖安王在內戰之中并不占上風,他不應該做出多面樹敵,如此不智之舉才對。
除非……他多了一個強大的盟友!
正因為此,他才會讓向子非拖上幾天,要不然今日問出對方的來意,說不定秦二郎他們的婚事就要黃了。
沈安扭頭看了一眼北方,嘆了一聲,找了個借口道:“山雨欲來風滿樓,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,吊他幾天,是為了讓他憤怒,更快揭開底牌?!?
向子非揉了揉太陽穴,好像還是不太明白。
可是沈安并沒有再過多解釋,伸手指了指程穆、秦二郎和祖天星:“你們都給我聽著,不管發生什么事,眼下最大的事便你們的婚事,天塌下來,我幫你們頂著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