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皇甫胤善反而安撫起他,只說自己是有這樣的想法,所以沒辦法不去做,畢竟這一次開弓沒有回頭箭,而且無論結局如何,他們兄弟之間都將會有一人死亡。
看著他此刻這副模樣,沈安真的是無話可說,半晌的沉默后,他問了最后一個問題。
“王爺這樣做,到底是真的為了兄弟情義,還只是為了在人前,做做你的風度和仁善。”
放在往日,這些話,皇甫胤善必然不會回答,況且沈安現(xiàn)在還說的那么難聽,但是今天不一樣。
稍加思量之后,他給出了答案。
“兩者皆有。”
“好。”
事已至此,何須多?
目光一閃,沈安悍然起身:“既然是這樣,王爺要做就做吧,不夠我要把話說清楚,您和太子見面,需得在我的地頭上,不然無法保證王爺安全。”
“多謝沈兄!”
皇甫胤善說做就做,當天就派人前往東宮傳話,而他也如愿得到了太子肯定的回答。
既然是兄弟,的確少不得要好好談談。
不然他和沈安都能相互洽談,拒絕了皇甫胤善不顯得他很殘忍嗎?
這話語中鋒芒畢露,可皇甫胤善已經(jīng)不在乎了。
還是那家酒樓,還是那個包廂。
此時此刻,沈安、太子與皇甫胤善三人對面而坐,如侯進山等,這次只能在樓下伺候。
桌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山珍海味,可是卻沒一個人去品嘗,各自都只對杯中酒戀戀不舍。
他們一杯接一杯的喝著。
終于,當一壺酒飲盡,沈安開口了。
“太子殿下這一次是王爺要請您談談的,臣的身份,只是這家酒樓的東家,我來親自為二位,伺候飯局。”
“二位都沒意見吧?"
太子清清楚楚,他知道沈安就是來給皇甫胤善做保鏢的,那又如何呢?反正他今天也沒想過,就要把自己著弟弟,消滅于當場。
“沈大人能屈尊降貴,這倒是我們兄弟的福氣了。”
皇甫胤安陰惻惻的笑了笑,繼而將目光轉到益王身上。
“皇弟,咱們兩個課時好久都沒有像這樣坐在一起談談話了。”
“怎么樣,這段日子里,你成為朝廷風口浪尖上的第一人,風頭已經(jīng)蓋過為兄,滋味如何?”
一張嘴,太子就拋出了利箭,皇甫胤善苦澀一笑,并不想和他扯這么多廢話。
“皇兄,如果說,不讓你謀反的話,可能嗎?”
“謀反?”
皇甫胤安笑了:“我只是想拿到屬于我自己的東西,怎么會有謀反一說?”
“倒是皇弟你,多心了吧。”
“不。”益王搖搖頭,非常凝重的看著他:“皇兄咱們不要打機鋒,你我都知道今天這一場談話代表著什么;我們是一家人,難道就不能什么都不做,順其自然下去。”
“至少這樣……家還是個家。”
面對皇甫胤善動情的話語,太子卻只是冷峻一笑:“那是你的家,不是我的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