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他現在卻不能那么做。
沈安心里十分清楚,殷闐既能暴露出這樣的手段,說不好東夷其他部將也還都有保命護身的陰險招數;也許這些招數并不能算得上陰險兩個字。
好歹他們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間,不說要對付那些其他部落,或者更遠方的敵人,單單就是面對猛獸,要是沒有個保護自己的手段,那也是不行的。
說到底,這一次蕭逸身亡,還是因為他們所掌握的情報不足。
“閉嘴!”
簡簡單單的兩個字,在被沈安說出口的時候,卻帶著一種令人難以克制的威嚴,瞬間人聲鼎沸,化作羅雀。
“你們的心情本王理解,但這是在戰場上,一切都要聽從安排,本王自有打算。”
說著,他給了于廉一個眼色,雖然他剛才的表現,并不能讓自己滿意,但沈安能理解他的情緒,也不會怪罪。
此時此刻,于廉已經從剛才的激動中緩和過來,他也知道自己剛剛失態了些,急忙收拾情緒,按照沈安的話去做;暫時屏退了所有人之后,才向沈安問道:“王爺,接下來當如何安排?我軍在前線連折兩將,若是這么下去,只怕對軍心不利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面色凜如冰霜的沈安,垂目思量了很久,最后猛的抬頭,盯住宓珞:“你既然來了,就暫時留在這,坐鎮中軍,殷闐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,本王要親自會會他。”
什么!
此一出,四下驚訝。
“王爺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!”
就連宓珞也沒想到,他竟然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來:“您是我們全軍的統帥,當下雖連折兩將,可我大梁軍中依舊是人才濟濟,還不至于讓您上場!!若是王爺有什么意外的話,我等都是死罪!”
“是啊!”
冷力比他還要緊張,他知道宓珞剛才的一番話,半真半假,可是他最清楚,現在朝廷最需要的其實還是沈安,雖然也聽說過他的本事能耐,遠在很多將領之上。
可戰場上刀槍無眼,再加上殷闐這一次的行為,更是印證了,他就是個宵小之徒,如果要是讓沈安上前,但凡出現一點意外,他們還用活嗎?
皇甫胤善就算再懷疑擔心沈安,可他到底還是兩朝元老,新朝廷的元勛,有些事情就是要都單獨拿出來考量才行。
“王爺,萬萬不可如此,您是我們全軍之魂,若是您前往的話,豈不是說……”
沒等他的話說完,沈安卻心意已決:“好了,你們什么都不必說,本王也不是一口熱血沖頭,一切都有主張。”
“聽著!”
當即,沈安嚴令下達,他命令宓珞暫時留守中軍,因為之前他都已經親自安排過了,全軍上下要做的事情,所以不需要他調遣軍隊,宓珞要做的就是鎮守而已。